一股性革命暗流正在伊朗涌动,它将比09年夭折的民主革命更深刻地塑造当地政治文化:现代文明正在倾覆伊朗男人的婚床。
“大多数人依然认为”,法西迪写道,“新郎可以将新娘是处女作为婚姻前提,并可以妻子不是处女为由解散婚姻。过去,新婚之夜后沾满血渍的床单是新娘处女膜完整的标志,现在男方及其家人直接在婚前要求女方出示‘处女证’”。
类似行为在广袤的亚洲四处可见。
但法西迪指出,根据官方数字,伊朗过半年轻人有婚前性行为。看来处女证的销路并不乐观。
伊朗强大的教士阶层虽然欢迎电脑、网络等现代化技术,但对现代文化讳莫至深。然而,伊朗文化被现代性侵袭却是不争的事实:越来越多的伊朗人离开家庭独自工作,越来越多的伊朗人推后结婚,越来越多的伊朗人发生婚前性行为。
两年前,尼可内加德曾写过一篇见解深刻的报道,讲述互联网是如何使伊朗政府难以审查年轻人“所见、所闻、所寻(尤其在约会和性爱方面)”的。
在这方面,毛拉们虽屡战屡败,却不像修浮桥不成怒抽大海三百鞭子的先王薛西斯那样顽冥不灵。萨达尔曾写过一篇精彩文章,谈到毛拉们试图推广“临时性婚姻”来限制婚前性行为。在我看来,这样的婚姻无异于买春,但它至少可以在表面上维护宗教秩序免受性文化冲击。
伊朗最高领袖阿亚图拉-哈梅内伊曾裁定,如果一个自称处女的女人曾有过“非插入性”婚前性行为,其丈夫不能以此为由与之离婚,除非两人事前约定破处的概念囊括所有类型的性行为。说难听点,哈梅内伊给调情开了绿灯。
还有一些毛拉们诉诸技术手段。保守派教士鲁哈尼曾裁定,手术修复处女膜符合伊斯兰法律。他辩称“真假处女膜没有区别”,明智地放弃教条,采取实用主义态度。
这一事件说明,教士阶层所依靠的传统和信仰正遭到日益侵蚀。人造处女膜只能使虚构的传统苟延残喘,而所有人都知道传统已经死了。有趣的是,很多美国网站向女人推销人造处女膜,让她们给自己丈夫一份“真正特别的礼物”——处女膜俨然被包装成文化复古品。
在对待处女难题上,伊斯兰世界并不孤单。教皇庇护二世在1954年发表讲话,将处女赞为“美丽和圣洁的事物”。此外,我从一本破旧的直翅目研究期刊(2008年第二期第17卷)上得知,蟋蟀也有处女癖。希腊的螽斯科蟋蟀把配偶的贞节看得比体型大小还重要。
至于究竟为何社会会在某特殊发展阶段强调贞洁,研究书籍已卷帙浩繁,本文恕不赘述。在任何能想得到的文化背景下——从中世纪英国到现代美国,从蒙巴萨斯瓦西里人到马德里吉普赛人,再到回音岛——都有贞洁研究课题,有兴趣者可自行翻阅。
在伊朗的邻国沙特阿拉伯,贞洁问题以另一种有趣形式出现。教士们拼命否认“天堂里充满明眸处女”。据说,这一意象令躁狂的年轻人们争相成为自杀式炸弹客。
去年,沙特学者马吉德提出,上帝“清楚人类无法认知天堂的快乐,所以祂通过黑眼美人、美酒、牛奶和水果等意象帮助人们感知。事实上,天堂里没有性冲动。因此,人类到达彼岸后将失去性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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