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邀请强硬的菲律宾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访问白宫,突显华盛顿与其重要的东南亚安全盟友之间的关系在经历了近一年的紧张后出现转机。
奥巴马主政时期,在美方批评杜特尔特发起血腥的禁毒战争(其间有成千上万人丧生)后,菲律宾总统曾把时任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称为“婊子养的”,还诅咒他“下地狱”。相比之下,特朗普政府表示这位菲律宾领导人正在“付出艰辛努力”打击毒品造成的“祸害”。
特朗普随即也向泰国和新加坡总理发出邀请,作为更广泛的地区外交活动的一部分,部分是为了应对美国和朝鲜之间的紧张局势。美国总统在刚刚过去的周末致电三国领导人之际,还正值有进一步迹象显示,中国在亚洲与日俱增的实力——包括与杜特尔特主政的菲律宾改善关系——正在帮助北京加强对争议海域的控制。
白宫表示,特朗普和杜特尔特就东南亚各国的关切(包括朝鲜问题)进行了“非常友好的交谈”,并补充称,美菲同盟“现在正朝着非常积极的方向前进”。
菲律宾总统的一名发言人表示,美国总统明确表示,他想要同杜特尔特发展“亲切的工作关系”。
马尼拉和华盛顿之间的措辞与杜特尔特去年6月上任之后美菲关系急转直下形成了鲜明对照。杜特尔特上任后即发起禁毒战争,引发了侵犯人权的众多指控。
在杜特尔特发表“婊子养的”不敬言辞后,奥巴马在去年9月取消了原定与菲律宾领导人举行的首次会晤。
白宫表示,特朗普周日分别致电新加坡总理李显龙(Lee Hsien Loong)和从政变领导人改任泰国总理的巴育•占奥差将军(General Prayuth Chan-ocha)。新加坡是东南亚最富有的国家,人均军费支出高居首位;而泰国是美国的长期盟友,但在华盛顿批评巴育在2014年5月发动政变后,近年在更大程度上倒向中国。
周末由马尼拉主持的一个东南亚国家峰会,没有批评北京在地区建造人工岛屿和军事设施的战略。中国海军的三艘军舰还对菲律宾进行了罕见的访问,这是杜特尔特自去年6月上任以来与北京搞好关系的最新步骤。
杜特尔特曾多次抨击美国,并在去年10月访华期间戏剧性地宣布他的国家与华盛顿“分手”,尽管马尼拉的其他部长级官员强调了1951年缔结的《美菲共同防御条约》所确立的美菲同盟的持续重要性。
杜特尔特与中国修好,体现于有10个成员国的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马尼拉峰会措辞温和的闭幕声明。这份声明只是含糊提到一些国家对南中国海“近期事态”的关切。
东盟甚至没有重复去年9月它发表的一份会议公报中提出的有限度批评,即造岛行为(主要,但不仅仅,由中国进行)“可能破坏和平、安全与稳定”。
最新声明在峰会结束12小时后才发表,似乎表明各方对这份文件展开了内部辩论。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文莱都有与中国部分重叠的领土或经济权利主张,尽管每个国家都对北京采取各有不同的立场。
新加坡智库尤索夫伊萨东南亚研究院(ISEAS-Yusof Ishak Institute)高级研究员马尔科姆•库克(Malcolm Cook)表示,最新东盟公报似乎表明,杜特尔特宣告的独立外交政策意味着“独立于美国,但不独立于中国”。
库克表示:“主席声明中有关南海争端的措辞遭到稀释,表明中国的利益……带有最大份量——尽管中国不是东盟成员国,尽管中国在南海的行动是非法的,尽管东盟的主席国也是一个声索国。”
去年7月,海牙常设仲裁法院在菲律宾对北京提起的海洋领土仲裁案中做出有利于菲律宾的裁决。但是,在裁决两周前上任的杜特尔特轻描淡写地称,此项裁决“只是一张有四个角的纸”。
这场领土角力是北京和华盛顿在亚洲展开的更大斗争的一部分;在这个对国际安全和贸易至关重要的地区,美国一直是首屈一指的军事力量。
译者/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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