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勐拉一个湖南餐馆里吃饭,突的耳边一声惊叫,旁边一个湖南人用湖南话一个人骂了起来。情绪越来越激动,似乎马上控制不住要发狂了,很可怕。一会又小声的自言自语,一直神神叨叨。
餐馆的老板讲,他疯了。以前是个制衣厂的老板。给赌场做了批统一的服装,看见赌场码的花花绿绿的钞票,赌兴大发。结账时全部换成了筹码,结果大家都清楚,十赌九输。几十万的货款输得快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只有不停地叫家里打钱,各种名义地借钱、骗钱,往着黑深的无底洞狂扔。最后房子车子掋债了,老婆带着儿子出走了,钱再也筹不到一分,就染上了毒品,一吃药就疯狂,现在基本就是个神精病。
看着他廋高的身材,五官瑞正,也就三十多岁。衣着也整齐。只是双眼时而闪出平和和狰狞的目光,一个家散了,一个人毁了。
他住那里,一个疯子又怎么在异国他乡生活下去?
老板无奈地摇一摇头,不知道,因为是老乡,他过来吃些残根剩菜,还吵闹到其它客人,也都不管他了。以前这人挺好的。
看着他攥着一大把油溃的筷子,面前一大堆流汤滴水的碟盘,他像个赌神一样想吃那就插那。不禁地替这个疯子感到悲哀,小勐拉的酒店很贵,吃可以解决,住又怎么办。他一分钱也没有神经又失常。他只有完了,可他的衣着又挺整齐,不象一个疯颠的浪人。
在赌场又遇到一个很有气质的妇人,但赌的不大。闲聊起原来是昆明人。离婚后散心和几个朋友过来赌。几百万输光后几个朋友也不见了。原来那是什么朋友,是赌场养的经纪人,就是专门从国内把人叫过来赌的捐手,他们是不管你死活的,骗你来的时侯比皇后娘娘伺候的都好,一旦输空了,一个个就象躲瘟神,反正他们输赢都有返点。
马上过年了,多久回去呵。我问道。
回不去了,兄弟姐妹、朋友一屁股的债。信用卡也有近百万。回去要坐牢的。
她优雅地打了个手势告别,笑着离开了我的视线。
那晚,我又凑巧地见到她,在小勐拉的桥上,不停地向过往的男人散发小名片,她通红的裙子在一排排站立的姑娘中由为耀眼。
那一排排的姑娘,很多都像中国人,在小勐拉,你们的故事又会怎样哪。
因为我知道这个小城充满了诱惑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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