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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说取业处品

第三 说取业处品

  既以遵守此等头陀支成就少欲知足等之德而住立于此等清净戒中的人,当自

  住戒有慧人
  修习心与慧

  的语句中依于「心」的要目而修习三摩地(定),然而显示于这个偈中的定却如此简略,去认识其意义尚且不易,何况修习?所以必须详示定的修习法,这里先提出一些问题:

  什么是定?
  什么是定的语义?
  什么是定的相、味、现起、足处?
  定有几种?
  什么是定的杂染?
  什么是净化?
  怎样修习?
  修定有什么功德?

  解答如下:

  一、什么是定
  定是什么?定有多种。如果一开头便作详细的解答,不但不能达到其说明的目的,反使更陷于混乱。为了这种关系,我仅说:善心一境性为定。

  二、什么是定的语义
  什么是定的语义?以等持之义为定。为什么名为等持呢?即对一所缘而平等的平正的保持与安置其心与心所;是以那法的威力而使心及心所平等平与不散乱不杂乱的住于一所缘中,便是等持。

  三、什么是定的相、味、现起、足处
  什么是定的相、味、现起、处?这里的定是以不散乱为(特)相,以消灭散乱为味(作用),以不散动为现起(现状),照「乐者之心而善等持」1的语句,故知乐为定的足处(近因)。

  四、定有几种
  定有几种?(一)先以不散乱的特相为一种。
  (二)(1)以近行、安止为二种;(2)以世间、出世间;(3)以有喜、无喜;(4)以乐俱、舍俱为二种。
  (三)(1)以下、中、上为三种;(2)以有寻、有伺等;(3)以善俱等;(4)以小、大、无量为三种。
  (四)(1)以苦行道迟通达等为四种;(2)以小小所缘等;(3)以四禅支;(4)以退分等;(5)以欲界等;(6)以优越等为四种。
  (五)于五法中以五禅支为五种。
  (一)(一法)此中的一种分的意义自易明了。
  (二)(二法)于四种分中:(1)(近行、安止)由六随念处与死念、止息随念、食厌想及四界善别等所得的心一境性,以及于安止定前的一境性为「近行定」2。据「初禅的遍作(准备),依无间缘为初禅的缘」3等的语句,而知遍作的无间以后的一境性为「安止定」。如是依近行与安止为二种。
  (2)(世间、出世间)第二种二法中:三界内的善心一境性为「世间定」。与圣道相应的一境性为「出世间定」。如是依近行与安止为二种。
  (3)(有善、无喜)第三种二法中:于四种法4中的初二禅及五种法中的初三禅的一境性为「有喜定」。于其余二禅的一境性为「无喜定」。而近行定则或为有喜,或为无喜。如是依有喜与无喜为二种。
  (4)(乐俱、舍俱)第四种二法中:于四种法中的初三禅及五种法中的初四禅的一境性为「乐俱定」。其余的为「舍俱定」。而近行定则或为乐俱、或为舍俱。如是依乐俱与舍俱为二种。
  (三)(三法)于四种中:(1)(下、中、上)第一种三法:刚才获得(的定)为「下」;不甚善修习(的定)为「中」;甚善修习而自在者(的定)为「上」。如是依下、中、上为三种。
  (2)(有寻有伺、无寻唯伺、无寻无伺)于第二种三法中:初禅定与近行定共为「有寻有伺」5。于五种法中的第二禅定为「无寻唯伺」。如果他仅见寻的过患而不见伺的过患,但求舍断于寻而超越于初禅者,他则获得无寻唯伺定。有此差别,故这样说。于四种法中的第二等及五种法中的第三等的上三禅的一境性为「无寻无伺定」。如是依有寻有伺等为三种。
  (3)(喜俱、乐俱、舍俱)第三种三法:于四种三法:于四种法中的初二禅及五种法中的初三禅的一境性为「喜俱定」6。于彼等四种法及五种法的第三及第四禅的一境性为「乐定」。其余的为「舍俱定」。而近行定则为喜俱乐俱或为舍俱。如是依喜俱等为三种。
  (4)(小、大、无量)第四种三法:于近行地的一境性为「小定」。色界及无色界的善一境性「大定」。与圣道相应的一境性为「无量定」。如是依小大无量为三种。
  (四)(四法)六种之中:(1)(苦行道迟通达、苦行道速通达、乐行道迟通达、乐行道速通达)于第一种四法:即为定的7苦行道迟通达、苦行道速通达、乐行道迟通达、乐行道速通达。自最初的入定直至各禅的近行生起,(中间)继续(从事于)定的修习而称为「行道」。从近行以后直至安止所起的慧称为「通达」。这种行道对于有些人是苦的--因诸盖等的障碍法的现行故为苦难;亦即修行不乐的意思。或对有些人没有障碍是乐的。通达亦对有些人是迟的--钝的不得速起的;或者对有些人是速的--不钝的而得速起的。
  其次再依1.适不适、2.破除障碍等的前行及3.安止善巧来解释:1.若人不适当的习行,对于他则为苦行道而迟通达;对于适当的习行者,则为乐行道而速通达。其次若人于前分中不适当的习行,而在后分却适当的习行;或于前分已适当的习行,而在后分却无适当的习行,对于他便成为混杂(苦行道而速通达,乐行道而迟通达)。2.若人未曾成就破除障碍等的前行便勤事修习,则为苦行道;相反的为乐行道。2.对于安止善巧未曾成就者为迟通达,成就者为速通达。再依4.爱与无明及5.止与观的熟习等的区别亦当知道。即是4.被爱所克服者为苦行道,不被克服者为乐行道。被无明所克服者为迟通达,不被克服者为速通达。5.若人于止未作熟习的,对于他则为苦行道,对于熟习者,则为乐行道。若对于不熟习者,则他为迟通达,熟习者,则为速通达。5.更依烦恼与根的区别亦当知道:即烦恼强而且钝根者为苦行道与迟通达,利根者为速通达;烦恼弱与钝根者为乐行道与迟通达,利根者为速通达。
  在这些行道与通达之中,因为他是由于苦的行道与迟的通达而得证于定,所以说他的定为苦行道迟通达。其它三种亦同此法可知。如是依苦行道迟通达等为四种。
  (2)(小小所缘、小无量所缘、无量小所缘、无量无量所缘)于第二种四法中:即为定的小小所缘8,小无量所缘,无量小所缘及无量无量所缘。此中对于那定不熟习,而不能为到达上禅之缘者,这是「小定」,若于所缘没有什么长而起的(定),这是「小所缘」(定),这是「无量所缘」(定)。次依上述之相而加以配合,当知为混合定的解释法(小无量所缘及无量无量所缘)。如是依小小所缘等为四种。
  (3)(初禅、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于第三种四中,由于镇伏诸盖为有寻、伺、喜、乐、定五支的初禅9。自(初禅)以后,止息了寻与伺而成为三支的第二(禅)。后离了喜而成为二支的第三(禅)。再自彼后舍断了乐而成为定与舍受俱的二支的第四(禅)。如是依此等四之支而有四定。如是依四禅支为四种。
  (4)(退分、他分、胜进分、决择分)第四种四法,为定的退分、住分、胜进分与决择分。此中由于障碍的现行为定的「退分」(定),由于彼随法念10的住立为「任分」定,由于到达更的(定)为「胜进分」(定),由于与厌离俱的想和作意的现行为「决择分」(定)。即所谓11:「得初禅者,与欲俱的想和作意的现行,为退分的慧。被随法念的住立,为住分慧。与无寻俱的想和作意的现行,为胜进分的慧。与厌离俱的想和作意的现行,为与离欲俱的决择分的慧。」像这样与慧相应的而有四求。如是依退分等为四种。
  (5)(欲界、色界、无色界、离系)第五种四法:即12欲界定、界定、无色界定及离系定,如是为四种定。此中一切近行的一境性为欲界定。而色界等(色界、无色界、出世界)的善心一境性为其它三者(色界定、无色界定、离系定)。如是依歉界等为四种。
  (6)(欲、勤、心、观)于第六种四法中:即13「比库若以愿欲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称为欲定14。比库若以精进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称为精进定。比库若以心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称为心定。比库若以观增上而得定、得心一境性的,称为观定」。如是依于增上的为四种。
  (五)(五法)(初禅、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第五禅)于五法中,犹如前的(第三种)四法之中,这里仅以超越于寻为第二禅,以超越寻与伺为第三禅,如是(将四法中的第二)分为二种,当知便成五禅。依彼等(五禅)的支而有五定。如是依五禅而为五种。

  五、什么是定的杂染

  六、什么是净化
  其次什么是杂染?什么是净化?关于这个问题己在「分别论』答。在那里面说15:「杂染是退分法;净化是胜进分法」。此中16:「得初禅者与欲俱的想及作意的现行,为退分之慧」,当知这是表示胜进分法的。

  七、怎样修习
  其次,应怎样修习?对此问题,当先依「世间、出世间二种」说,但于此(二者)中,与圣道相应的定(出世间定)的修习法,将包括于慧的修习法中叙述。因为修慧的时候当然亦修习于彼(圣道相应定要了。所以关于彼(出世间从)的修习,在这里没有各别叙述的必要。次说「世间」(定):即以前述的方法而净戒及已住立于遍净戒中的(比库),(一)破除那十种障碍之中的障碍,(二)亲近教授业处的善友,(三)顺适于自己的性行,(四)于四十业处之中执取何种业处,(五)离不适合修定的精舍而住于适合的精舍,(六)破除细障,(七)不离一切修习法而修习。这是略说(世间定的修习法)。
  再加以详细的解释:
  (一)(破除十种障碍)先就「破除那十种障碍之中的障碍」而说,即所谓:
  住所家利养,
  众与业第五,
  旅行亲戚病,
  读书神变十。
  这些是十种障碍的名字。此中的所谓住所--即为住所的障其它的所谓家等亦以同样的方法解说。
  1.「住所」--是指一个内室,或私房,亦可指整个僧团蓝而说。这并非说对一切人都是障碍的。诸比库中,如有热心从事于修建等事,或者积贮很多物品的,或以任何原因而对住所有所期望并且于心有所系缚的,对于这样的人则住所成为障碍。对于其它的则不然。这里有个故事。
  据说:有两位善男子,离开了阿絻罗陀补罗城,渐渐地到达塔园寺17出了家。在他们当中,有一位是学通了两本(比库戒及比库尼戒)的,满了五岁(法腊)及作自恣18的仪式之后,便迁去巴基那肯达罗极19,而另一位则单独住在那里了。迁去巴基那肯达罗极的那任,己在那里住了很久,并且成为长者老了,他想:「这里非常适合安禅,顶好是能告诉我的朋友」。于是他便离开那里而渐渐地进入塔园寺。他的同年的长者看见了他进来,便向前迎接,取了他的衣钵而尽待客的义务。作客的长老进入他的住所之后想道:「现在我的朋友可能会供给我一些酥油和砂糖及其它的饮料,因为他在本城已经住了很久了。」可是那晚上没有得到什么,而第二天早晨又想:「如今侍者们可能会拿来一些粥和其它的硬食吧」。然而又不见动静,更想:「没有赠送食物的人,恐要入村而供给我们吧」。于是早晨便和他的朋友共同入村。他们同路而行,仅得一匙之粥,回来同坐于食堂中喝了。那作客的长老又想:「不一定是常常只得施粥,恐于食时会施给一些美味的」。然于食时同去行乞,亦仅有所得,吃了之后说:「大德!怎样的,一切日子都是这样的吗?」「是的,道友。」「大德!巴基那肯达罗极很安乐,我们到那里去吧。」那长老即刻从城的南门出来,向陶师村的道路走去。那位客比库说:「大德!怎么走到这条路上来的?」「道友!你不是赞叹巴基那肯达罗极好吗?」「大德!你在这里住了那样长的时间,难道一点别的用具也没有吗?」「是的,道友!床和椅是属于僧团的,那平常都是处理好了放在那里,别的什么也没有。」「然而大德,我的手杖,油筒及鞋袋尚在那里啦!」「道友!你仅仅住了一夜,便有那些东西放在那里?」「是的!大德。」于是那客比库信心喜悦,礼拜了那长老说:「大德!像你这样的人,一切处都得作林野住。塔园寺是四佛的遗物20贮藏处,于铜殿21闻法既甚容易,又得见大塔寺,22见诸长老,实在等于佛世一样。所以你当住在这里。」第二天他拿了衣钵独自回去。
  对于这样的人,他处是不成为障碍的。
  2.「家」(族的意思)--指亲戚的家,或外护的家。「外护之家幸福,我亦幸福」,若依此说法而和他们相亲相结而住者,甚至若无他们作伴,即到近的寺院听法也不去的,对于这样的人则为障碍。对于有些人,则父母也不成障碍的,犹如住在哥伦陀寺中的长老的外甥--一年轻的比库一样。
  据说:为了修学,他(年轻比库)已到罗哈纳(在锡兰岛的东南部)去了。长老的妹妹是个优婆夷,她常常向长老询问她的儿子的消息。有一天长老想:「我把年轻的比库领来」,于是便向罗哈纳那方面走去。那少年也想「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现在当去看和尚(邬波驮耶)和优婆夷(他的母亲)」,于是他便离开罗哈纳向这边走来。他们刚好在大河23之岸相会。他在一株树下向长老作了应作的义务。鄦老问道:「你到什么地方去?」他把来意回答了。长老道:「你来得真好,优婆夷也常常在问你的消息,我也原是为着此事而来的。你回去故乡,我便住在这里过雨季了。」鄦老把他送走了。当他入寺(哥伦陀)的那天,恰巧是雨季安居之日。他便在他父亲所作的僧房安居了。第二天,他的父亲来到寺中问道:「尊者!谁得我作的住所?」他听得是一少年客僧,便到他的面前礼拜了之后说:「尊者!在我作的僧房安居的人,当有某些义务的。」「是些什么优婆塞?」「即在三月雨季内,仅在我的家乡取其施食,到自恣日后而离去时,应通知我。」他便默然允许了。优婆塞回家后,也告诉他的妻子说:「一位作客的尊者,在我们所作的住处安居,我们应该好生恭敬侍奉。」优婆夷也说「善哉」而允许了,并具准备美味的硬食和软食等。到了食时,他便去双亲的家,但没有任何人认得他。他这样三个月在那里受用饮食,直至雨季终时来告诉他们说:「我要了。」他的双亲说:「尊者!明天去吧。」于是第二天请他在家里吃了饭,装满了油筒并且送给他一块砂糖及九肘长的长布才说:「尊师可去了。」他说了祝福的话之后。便向罗哈纳方面走去。他的和尚也于自恣日后向他相对的路上走回来,所以他们恰巧又在从前的地方会面,照样在一株树下,他为长老作了应作的义务。长老问他道:「可爱的!你看见优婆水没有?」「是的,尊者」,他把一切消息都告诉了他,并且用那油涂长老的足,以砂糖作饮料给他喝,连那段布也送给了长老,然后说道:「尊者!罗哈纳实在是比较适合于我的」,并且拜别而去。鄦老也就动身回到他自己的寺院来,并于第二天进入哥伦陀村落。而优婆夷也时刻伫立而眺望于道上,且常作如是想:「现在我兄将领回我的儿子来了。」然而她一见长老单独而便着急地想:「我的儿子恐怕死了?长老独自回啦!」马上俯伏于长老的足下号泣悲伤起来。长老想:「这一定是少歉的少年,没有示知其自己的真相而去。」他即安慰了她,告诉她一切经过的情形,并自钵袋之中取出那衣布来给她看。优婆夷生大信乐,即朝着儿子行去的方面俯伏礼拜而说道:「像我的儿子这样的比库,我想实在是以身证于世尊所说的24『传中经』中的行道25『难罗伽』的行道,26『多伐但伽』的行道,以及27『大圣种』所示的于四种资具知足者及乐于修习的行道。他甚至在自己生母的家中吃了三个月的舨,也不说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母亲的话。啊!实为希有之人!」
  这样的人,对于自己的父母尚且不为障碍,何况其它的外护之家。
  3.「利养」--是四种资具,这些怎痛会成障碍的呢?因为有福的比库所到之处,人们供给他甚多的资具。于是他便得对他们说祝颂随喜之法,不得机会去作他的沙门之法了。自清早至初夜,不断的应接各方人士。更于早晨有些多求的乞食比库病说:「大德!某优婆塞、婆夷,某大臣、某大臣女很希望拜见大德。」他便说:「贤者,拿了我的衣钵吧。」常常作这样的准备和忙碌,所以资具便成为他的障碍了。他应当离开大众单独行于那些没有人知道他的地方,这样则可以破除障碍。
  4.「众」--是经学众或论学众。他因为要教授他们或质问他们,致使不得机会去行沙门之法,所以众是他的障碍。他应该这构的破除:如果那些比库众已经学得了多数,只剩少数未学,则须教完少数之后,即入阿练苫而住。如果他只学了少数,还有夕数未学的,当在一由旬以内而过一旬以上的区域去找另一位教师(众诵者)对他说:「尊者!请教授他们。」如果不能这样,则对他们说:「诸贤者!我现在有一件重要事情,你们当到你们所喜欢的地方去」,当这样于众而行其自己的沙门的事业。
  5.「业」为新造作(修建)之事。他必须知道工所等从造作的材料是否获得了,又须监督他们是不是在工作,这一切都是障碍。他也应当这样的破断:如果只有少许未作的,便完成了它;依然还有大部分话,如果是属于僧团的修建事业,则交付于僧团或僧团负责的比库。果是属于自己的,则交付为自己负责的人。若不得这样,当将自己的所有施与僧团而去。
  6.「旅行」--是行于道路中。如有任何地方的人希望从他出家,或者应当获得任何的资具,如果不得彼等则不可能(从他处而)接受,于此时进入林野而行沙门之法,亦难断旅行之心的,所以他应该去作了那事,然后专心从事于沙门之法。
  7.「亲戚」--于寺院中则为阿阇梨、和尚、门人(阿阇梨的弟子)、徒弟(和尚的弟子)、同一和尚者(同学)、与同一阿阇梨者(师兄弟);于家中则为父母、兄弟等、他们有病便是他的障碍。所以他应该看护他们,使其痊愈之后,再断除障碍。此中自己的和尚生病,如悲不能急速治愈,则甚至终其生命亦得看护。对于自己出家的阿阇梨,受具足戒的阿阇梨,徒弟,具乏的门人,从自己出家的门人,门人,同一和尚者,是同样的。有自己的依止阿阇梨、教授阿阇梨,依止门人,教授门人,同一阿阇梨者,直至其依止和教授未终之期间应该看护。以后如果可能,亦得看护他们的病。对于自己的父母应如对于和尚一样。纵使他们获得了王位,若只希望自己的儿子看护,他应该照作。如果他们没有药料,应将自己所有的给他们。甘果自己没有,应以行乞的募给他们。对于兄弟姊妹则应将他们自己所有的药调合起来给他们。如果他们没有,则应将自己所有的暂时借给他们,等他们获得之后可取回来,但如果他们不得,则不可要他们还的。对于姊妹的丈夫,因非直系的亲属,则不可直接替他作药及授给他,但可间接的给他的姊妹说:「给你的丈夫吧。」对兄弟的妻子亦然。然而他们的儿子可算为亲属,替他们作药也可以的。
  8.「病」--即位何的疾病,因苦恼故为障碍。所以必须服药去病。如果他服药一连几天亦无见效,则应作:「我不是你的奴隶和雇佣者,为了养你使我沉沦于无终的轮回之苦」,这样的呵责自身而作沙门之法。
  9.「读书」--为圣典的研究。对于常常从事于诵习之人则为障碍,筡者不然。犹如这些故事所说的。
  据说:一位中部的诵者勤梵28长老前去亲近一位在马拉耶29的勒梵长老,请教业处(定境)。长老问:「贤者!你对于圣典学得怎样?」「尊者!我是精通『中部』」「贤者!中部不易研究,你诵习了30根本五十经,再来诵中分五十经,诵完那分又得诵后分五十,那么,你还有作业处的时间吗?」「尊者!我亲近你,获得了业处之后满即不看经典了。」他修了业处十九年,未曾从事诵习,在第二十年中,便证得阿拉汉果,后来他对为诵习而来的比库们说:「诸贤者!我已二十年没有看经了,但我仍能通晓,便开始吧。」从头至尾,竟无一字疑惑。
  又一位住在迦罗利耶山的龙长老业已放弃经本十八年,一但为诸比库说『界论』(南传的七论之一),他们和住在村中的长老顺次校对,亦无一个问题错误。
  更有一位住在大寺的三藏小无畏长老,在他未曾学得义疏的时候想道:「我现在要在五部(学者)众中解说三藏」,并令击金鼓。比库众说:「他的解说是从那些阿阇梨学得的?只能许他解说从他自己的阿阇梨所学得的满异说则不许。」他自己的和尚(亲教师)当他前来侍奉之时问道「「贤者,你令击鼓的吗?」「是的,尊者。」「为什么缘故?」「尊者!我要宪说圣典。」「无畏贤者,诸阿阇梨对这一句是怎样解说的?」「尊者!如是如是。」长老用「哦」否决了他的说法。于是他重新说某师某师是如是说的,作了三遍解说,长老都用「哦」而否决了,然后对他说:「贤者!你第一种解说是符合于诸阿阇梨的论法,因为你不是从阿睹梨之口学得的,所以你不可能像阿阇梨那样坚定的说。你当自己先去从阿阇梨听闻学习。」「尊者,我到什么地方去呢?」「在大河那面的罗哈纳地方的多拉檀罗山寺内,住着一位精通一切圣典的大法护长老,你去亲近他。」「好的,尊者。」于是他便拜别了长老和五百比库共到大法长老处,礼拜过后坐在一边。长老问:「你们来做平么?」「尊者!前来闻法的。」「无畏贤者,关于长部及中部,我是常受询问而讨论的,对于其它的,则已三十年不见了。所以你当于每天夜里到我这里来先诵给我听。白天里我当对你们解说。」「好的,尊者。」他照说的做了。在僧房的入口处,曾建临时假屋,以供村人们每天前来听法。长老每天对他们说夜间所诵的,还样第完了的时储,他却跑到无畏长老之前而坐在地面的一张席上说道:「者!请你对我讲处吧!」「尊者!说什么?我们不是从闻法的吗?我能够对你说些什么你所不知道的呢?」长老对他说:「贤者!证者之道是在讲学的另一面的。」据说无畏长老那时已证顺陀洹果。他绐(大法护长老)说了业处之后便回来,不料当他在铜殿说法之际,便听说大法护长老业已般涅槃。他听了这个消息之后而:「贤者!把我的衣拿来吧。」他穿了衣又说:「贤者!我们的阿阇梨大法护鄦老证阿拉汉道是至当的。贤者!我们的阿阇梨是正直之人。他曾在自己学法的弟子前坐于席上说:『教我业处』。贤者!长老的阿拉汉道是至当的。」
  对于这样的人,则读书不成为障碍。
  10.「神变」--是指凡夫的神变。那神变如仰卧的小孩儿,又如小稻,实难保护,以少许便得破坏。对于毗钵舍那(观)而神变为障碍,于三摩地(定)则不然,因由得定而得神变之故。以希求得观之人当除神变的障碍,对于其它的(希得定的人)则其余的(九种障)。

  先详论障碍已竟。
  (二)「亲近教授业处的善友」31--这里又分为二种业处:即一切处业处及应用业处。
  (1)(一切处业处)对于比库僧团等作慈念和死念的,称为一切处业处;但有人说连不净想也是的。修习业处的比库,最先当限定其范围,对于同一境界之内的比库僧团这样的修习慈念:「愿他们幸福而无恼害。」其次对诸同一境界内的天人,次对附近的首领人物,再对里的人民及为一切有情而修慈。因他对诸比库僧团修慈,得皮同他者生起柔和之心,所以他们便成为他的幸福同住者。因对同一境界之内的天人修慈,故使柔和了心的天人能以如法的保护而善作守护。对诸村邻的首领人物慈,则皮柔和了心的首脑能以如法的保护而善其所需之物。对诸人民修慈,则能皮人民生起信乐之心,不会轻视他的行动。对一切有情修慈,则在一切处行,皆无妨害。次说死念,即是由备我是必然会死的」想念而眶除其邪求,更加增长警惕之心,不迷恋他的生活。其次如果通达不净想者,即对于诸天的所缘境界,也不会由贪欲而夺他的心。因为(慈与死及不想)有这样多的利益,所以当于一切处希求,其目的便是修瑜白的业处,故名为「一切处业处」。
  (2)(应用业处)因为在四十业处中,对于任何适合自己的行得,应该常常的应用(修习),并为次第向上的修业的餐处(近因),所以名为「应用业处」。能够绐与这两种业处的人名为教授业处者,兹当亲近那样教授业处的善友。即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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