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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邮报文章:新加坡给我的自由

美国《华盛顿邮报》今天刊登了资深水资源和环保评论员萨哈娜·辛格(Sahana Singh)的文章,谈及她对新加坡的自由的理解。南早中文网翻译如下,以飨读者:

评论家们都认为新加坡是专制统治,但我在那儿的时候觉得前所未有地自由。在新加坡,我不能嚼口香糖,但至少永远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新加坡干净至极又几乎没有犯罪发生。某些方面来说,新加坡比一些民主国家提供了更多的自由。

我早年生活在印度,现在生活在美国,但我曾经在新加坡这天堂生活过14年。从干净的食水、犯罪率极低的街区到可靠的公共交通和便利的图书馆,新加坡政府考虑到了居民的基本需要,给居民提供了优质的生活,也削减了任何会妨碍个人发展的障碍。但是周一,在新加坡国父李光耀去世后的报道中,西方媒体呈现了一幅不同的画面。他们形容李光耀是一个强硬的独裁者,束缚他的人民,剥夺人民的基本自由。我的经历却完全相反,在这个乌托邦小岛外,我从未感觉到更自由。

1998年,尽管我对适应一个不熟悉的文化有顾虑,但我的丈夫在新加坡找到工作后带我和孩子来到了新加坡。当我们第一次到新加坡入住酒店时,我叫了客房服务,想要一壶过滤水,这是正常的卫生预防措施。酒店员工却打消了我的顾虑:“你可以直接喝浴室水龙头的水。”一开始我被这个建议吓了一跳。在印度的中上层家庭中,滤水器跟电视和冰箱一样普通。但我马上意识到,这个国家提供了高质量的净水处理系统,给全国提供净化水。新加坡的水不仅可以从水龙头直饮,而且即使在最高的建筑顶层,水压也很稳定。这是我第一次知道真正服务的政府是什么样的。

我在新加坡的第一天,曾担心在街上逛逛是否安全,特别是我还带着一个婴儿。我从未坐过当地的地铁,而且担心走到一个危险的街区。在新加坡,这种首次到访的人在大多数国家的合理担心却是多余的。到处都有英文的街道路标和方向提示,写得非常清楚,放置的地方也恰到好处,好像有一个隐形的规划师预见了你的下一个问题。我无需找任何人问路,一下就找到了新加坡零售中心乌节路(Orchard Road)然后返回酒店。

新加坡的街道没有垃圾,每栋建筑看起来都非常干净,每个人行道都像才冲洗过的。国家图书馆有众多分馆,收藏了很棒的书籍。我推着婴儿车也能去任何地方。这就像是我梦想中的印度:干净、绿意盎然、生活便利。

这样的美梦是如何成真的呢?新加坡在印度独立后近二十年才实现独立,但现在这个岛国已经有着非常多元的经济、世界上最好的航空公司,干净的河流和繁荣的贸易港口。这些都是在几十年内建立起来的。当然,新加坡受益于它的大小只是印度的极小部分,550万人生活在275平方英里的地方。但无论以何标准衡量,新加坡的发展速度都很惊人。李光耀的施政推动了新加坡的巨变,李光耀的愿景将这个城邦“从第三世界跃居第一世界”。

但不是所有人都认同我的赞美。那时,我的一个美国朋友告诉我,她绝不会搬到新加坡:“我讨厌住在一个限制我自由的国家。”她这样高傲地宣称,我只能笑笑。但我之前从未如此自由。我找到了一份喜欢的工作,我可以跟朋友去看电影,一个人很晚回家也没问题。我可以在出租车上报完地址后就睡觉,司机会带我安全到家并轻轻地叫醒我。新加坡保持着有效率的、也许是严苛的司法制度,这对生活在一个犯罪率低同时又有个人自由的社会来说很重要。我品尝了安全带来的真正自由。

很多人将矛头指向新加坡公民和居民为了取得这样的安全而付出的代价。政府施行严苛的法律,包括高额的罚款和严厉的刑罚,甚至对于极小的犯罪也是这样。如果违反销售口香糖的禁令,会被罚七万美元以上;破坏财产可能被罚鞭刑。这样的句子可能对美国的理想来有冲突,但是对于像许多亚洲国家一样的新加坡来说,比起个人自决,确保大局才最重要。我们也要看到,美国人也因为他们的个人自由付出代价。

西方人取笑新加坡限制个人表达和抗议,但是忽略了这个国家比一些口碑极佳的民主国家提供了更多的自由。新加坡没有美国那样的枪文化,也不用避开街头的流氓。我的女儿长大后,我可以随意让她在市里活动,不用担心她的安全。这个国家有很多清真寺、教堂和寺庙,它们都距离很近;也有基督徒、穆斯林和印度教、佛教徒的国家假日。国家政府非常透明,鲜有腐败,比那些混乱无序的所谓民主国家来说运转得更好。但现在世界还在问,为什么有着好的教育、工作、负担得起的住房、医疗、托儿和养老服务的普通新加坡人不站在房顶上抗议呢?

是的,李光耀不是民粹主义政治领导那种民主能产生的典范。没错,他一针见血的演讲不可能在美国赢得任何一场电视辩论或选举。但是他不是那种发展中国家经常出现的自私自利、腐败的独裁者。他将新加坡建设成公认的世界上最宜居的城市之一。否认这应给他的荣誉很愚蠢。他做到这些仅用了一代人的时间,其他新起的发达国家花费了三代甚至更多。他给了这个新生、苦难的国家转变为成熟国家需要的一剂猛药,这剂猛药能带领新加坡超越自我。也许另一个领导人会开出甜甜的麻醉剂,或更糟的毒药。愿新加坡人永远不要浪费李光耀先生的遗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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