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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涛:卡扎菲的内心世界只有查韦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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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的二儿子赛义夫,于当地时间8月23日凌晨在外国记者所在的的黎波里酒店外现身,并发表演说驳斥了有关他曾被捕的传闻。国外各大媒体纷纷对此进行报道,并播放了赛义夫露面的视频。据半岛电视台8月23日消息,来自反对派大本营班加西的民众得知这一消息后表示“非常震惊和沮丧”。报道称,赛义夫现身使亲反对派的观察者和拥护者感到困惑。此前,反对派组成的“国家过渡委员会”称,赛义夫22日被反对派逮捕。来自班加西的艾哈迈德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挫折感。他说:“这件事毫无疑问具有矛盾的地方。我们战斗不是为了赛义夫,而是为了解放利比亚。”

凤凰卫视8月23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在我面前摆着一张香港报纸,今天的版面利比亚变天,到如今利比亚的黎波里什么情况,我看这个照片,这家伙成千上万的群众在广场上,天空放着烟花像过节一样,觉得胜利了,胜利了。我今天看香港报纸,早上讲的黎波里已经被全面攻陷,仨儿子都给抓住了,可能怎么又从什么渠道来的消息,儿子说我还活着,我得血战到底,现在谁知道真实的情况。

马家辉:卡扎菲次子现身“有其父必有其子”

马家辉:可以看到他儿子出现,不是出现在战场是出现在酒店,而且是很多外国记者的酒店,通常这个时候出现在外国记者的酒店,这是在那边逃难的,想混在人群之中,可能也想假装是利比亚记者逃走,他嘴巴可能是这样说,你看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们香港叫卡达菲。

窦文涛:我们叫卡扎菲。

马家辉:不叫马家辉,卡达菲以前是多么枭雄,前一阵子北约去轰炸他的时候以为他死定了,结果没有还跑去阳台跟大家讲话。

窦文涛:前些天一天之内三次演讲,不过有声音没见人,估计这个人应该还在的黎波里,当然我们也听到传奇的说话,说他已经通过错综复杂的地下隧道网,已经逃到海边去了。

许子东:他家里的钱好像数万亿转走了,上周转走了,转到一些国家去了,这就是他们说他知道自己大概不行了。

窦文涛:这是今天最火的新闻,而且家辉刚才讲到的,酒店跟我们凤凰有关,不光跟凤凰有关,跟全世界的好像很多媒体都有关,他儿子在记者住的酒店,我们凤凰今天也发了几点声明,我们蒋晓峰还有几个记者,我们这一个摄影队,也在这些记者当中,说现在楼被封了。

许子东:被谁封了?

窦文涛:说是利比亚政府方面的,我们失去联系,可能前一点时间,蒋晓峰还打电话跟我们讲这个情况停水停电,但是刚才宋欣要跟他们连个线已经连不上了,后来说是怎么回事呢,他们说是不是充不上电,停水停电,有没有这个可能。

秦枫:卡扎菲很有可能藏在我们住的的黎波里酒店里

窦文涛:刚才说我们这几个记者被困在的黎波里那个酒店里头,现在也联系不上,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有一个人了解,咱们这一期改为四人行,咱们在北京的记者秦枫。秦枫为什么了解呢,她上个星期五刚从利比亚采访回来,回到北京。

许子东:就在那个酒店。

窦文涛:住了35天,一个多月了,那是生活非常丰富了,跟我们讲讲,秦枫。

秦枫:文涛。

窦文涛:给我们讲讲那个酒店的情况。

秦枫:好,那个酒店叫RIXOS,是在的黎波里的市中心偏西南部,占地非常大,除了住宿的客房之外,还有很大的后花园,而且还有一片小树林,是把住宿区和会议区隔开。有一天晚上我在没有监控者的情况下,也就是监控者疏忽的情况下,我就溜了出去,沿着酒店的外围走了大半圈,走大半圈足足走了35分钟,我才再走回来。

窦文涛:多大一个酒店呢?

秦枫:这间酒店很大你知道吗,而且这个酒店特别有特点,就是外人所有的出租车司机都知道这个酒店,所有的普通的黎波里老百姓都知道这个酒店,因为从外面看,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全部用白色的大篱笆,是用铁做的篱笆围起来的。

窦文涛:这个酒店是什么性质的企业?

秦枫:是这样,这个酒店公开的说法,说是土耳其人开的,但是我一进这个酒店,我一看挂的全是卡扎菲、他的儿子等等,这些人的照片,就知道这酒店很有可能是政府控股的。

马家辉:你说有监控,在那个酒店有监控,不能随便进出,是吗?

秦枫:对。

马家辉:那谁来监控呢,监控是为了方便集中来管理吗?

秦枫:对,我刚到的第二天早上,因为我起的比较早,我就出去酒店了一圈,然后回来以后看见当地的,所谓的利比亚政府外媒体的人非常紧张,就说你绝对不能单独出去,所谓的监控就是记者必须要集体进集体出,你不能单独出去,为什么呢?是因为它有政府军把手,所以就说明这个酒店和政府的关系非常深。

先从酒店的安保级别来看,每辆进入的车辆都要进行炸弹扫描,每次我们如果想单独出去取一个外卖,都要在门口等着这些士兵向酒店打回电话,来确认身份,我们才能迈出这个酒店最外头的大门口。而且从站岗的士兵,在酒店后花园有一大片草地的四周,最主要的是会有士兵站岗,大家都奇怪一个空空的大草地,为什么会有士兵站岗。另外从这个酒店内出入的身份看,都是卡扎菲最亲的小集团人士,因为自从二月份发生政变以来,很多部长都叛逃了,所以卡扎菲现在最信的人,其实是从他的家乡。

比如我知道的,在我们酒店住的人就有他家族的人,包括他的二儿子赛义夫,包括政府的发言人穆萨·易卜拉辛,你知道穆萨·易卜拉辛最后的姓氏是卡扎菲,有的人可能说他是卡扎菲某个远方亲戚,大侄子这都有可能,还有他的亲属。除此之外他的部落成员,也就是那些公开身份是我们协助记者的工作人员和翻译,其实我问过他们,他们从哪来,他们老家是苏尔特,也就是卡扎菲的老家,还有卡扎菲国家电视台、国家广播电台的高官都住在酒店。

窦文涛:许老师有问题。

许子东:秦枫,现在全世界都在关心卡扎菲此刻在哪里,你觉得他会不会就在这个酒店里?

秦枫:现在是这样,我们都认为卡扎菲就住在我们酒店,这个我可以从一个小事上来稍微的证明一下,大家都不知道确切的,所以先稍微的证明一下,就是有一次,我发完片子了,闲来无事我打算下楼走一走,因为国家电视台在楼下有一个演播室,还有一个直播车,在我们酒店的后面,所以我就想看看演播室是什么样。我刚刚走到地下一层那个台阶,刚下了那个台阶,还没迈开步,就被那些平日里看着特别和颜悦色的翻译给我制止了,而且特别态度强硬的说,让我立刻马上上楼,马上上去。

当天晚上还有一个更高级的主管,专门到我房间来质问我,为什么要下楼,我说你这楼又没有拦着警戒线,又没写着禁止入内,什么牌子都没有,就是一个开放的地下室,我怎么就不能去,而且地下室还有一个乒乓球的案子。可是这个人根本就几乎我给我说话的机会,还特别强硬的问我,是不是什么北约、美国中情局派来的情报人员,我当时觉得他反应过激了,而且我就随便调侃一句,我说你紧张什么啊,我只不过是下楼溜达一圈,难道卡扎菲住楼下吗,他当时立刻闭嘴,然后突然大笑,他说对对对,卡扎菲和赛义夫都住这里头,我就觉得他的反应完全是过度反应,这说明很有可能。

另外就是我们的阳台上,我发现有给北约战机的那种信号,很大的用一种夜视的,可以看见的这种涂料涂的大三角,指向了东南方向,意思就是说北约你战机最好不要炸这栋楼,因为记者都在这里头,所以卡扎菲有可能就住在这个酒店,因为我们是他的人盾吗。

窦文涛:这当然是你跟踪蛛丝马迹做的一些推测了。

秦枫:对。

窦文涛:不说卡扎菲,看来他的亲信重要人物住的地方。

许子东:有一定的重要性,他要重夺这个地方。

窦文涛:跟记者同居在这间酒店里。

许子东:而且他并不是为了要这些记者,他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这些记者来保证他们的安全,这间房子不能有空投。

马家辉:等于是用记者来作为人盾吗。

窦文涛:听秦枫这么说,我们感到还是挺担心的,我本来还以为没这么严重。

许子东:不是一般的酒店。

窦文涛:秦枫,你在那呆了35天,对的黎波里的形势,我们真是传到耳朵里的消息,左右耳朵都是不一样的,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局势。比如说你在那观察到的,卡扎菲是众叛亲离了呢,还是有点众志成城的意思呢?

秦枫:在的黎波里那会,我在的时候是斋月的前后这一个月,当时大家其实包括北约、反对派和利比亚政府都希望能有一个了结,那个时候北约的空袭是比较密集的,我们那会就开玩笑说,听飞机的引擎和轰炸的闷响,就跟生活在黎波里的背景音乐似的,但是我们比蒋晓峰还要自由一些,当时我们每天都可以出去采访。

我们在城中接触那些老百姓的时候,当然了,利比亚政府肯定会带你去一些比较支持卡扎菲的区域,我们也去了一些反卡扎菲的区域,但是总体来感觉,民众说话都比较谨慎,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将来谁会上台,所以他们一般不说我支持卡扎菲,他们一般都说我们是为了利比亚而要求北约停止轰炸的,我们不想毁了我们的国家,他不会说卡扎菲。当然在反卡的那边,大家会说我们为了利比亚的自由,我们要让卡扎菲滚蛋之类的,这样极端的话。

窦文涛:的黎波里的市容有没有被毁的印象呢,还是说基本正常。

秦枫:对,卡扎菲在市里,也就在我们酒店一公里不到的地方,就是他在市里的阿齐齐亚军营,我有一次死缠烂打让监控者带我去,我们就去了,那个军营确实它的中心建筑已经完全的炸毁了,但是还有老百姓在那,自觉的住在那个兵营里。后来我问他们为什么要住在兵营里,他们就说我们是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领袖,意思就是说不要让北约继续炸兵营。除此之外我还看见卡扎菲最精锐部队32旅的营房,确实被北约已经轰炸的体无完肤了,很大一片兵营完全摧毁了。

窦文涛:好,秦枫谢谢你给我们带来的这些利比亚的情况,谢谢。

窦文涛:卡扎菲内心世界可能只有查韦斯明白

马家辉:忘记问秦枫那间酒店到底几星级?

窦文涛:我问。

马家辉:上去看看非常传奇。

许子东:不过我觉得现在的问题,卡扎菲完蛋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大家比较关心的是怎么处理他,从最近的几个阿拉伯,还有其他几个地方的情况来看,凡是变天以后报复性的惩罚很厉害,穆巴拉克年纪这么大了,都被拉上去审。

窦文涛:他们的那些世界到底是什么,我就觉得可能只有查韦斯能明白,他们两惺惺相惜,我为什么刚才讲卡扎菲和查韦斯,查韦斯现在也是抗癌英雄,按说你都重病了,但是到古巴,古巴接他去做抗癌治疗。查韦斯现在怎么治国呢,人家多先进呢微博治国,他有180万的微博粉丝,查韦斯天听写微博,关心国事,他们的行为很有意思,但是查韦斯在微博说的话,用的语气和口吻都是父亲的口吻,我是爹,对儿子们,用的都是父亲。

我发现这个非常有意思,是不是他们的一种文化,你记得吗前一阵传的,也不是传是真事儿,卡扎菲给奥巴马写的那封信,也是称奥巴马为儿子,你知道吗,我觉得照卡扎菲的文化,他以为是攀亲戚,肯定很亲切,但这要是一个北京人听了,活活得给气死。你看他给奥巴马写的信,美联社华盛顿4月6日电,以下是他给奥巴马写的信,“我们的儿子,美国总统奥巴马阁下,然后你反对我们的言行,在道义上对我们的伤害超过实际伤害,尽管如此你永远还是我们的儿子。”

许子东:这不就是儿子打老子吗。

窦文涛: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们的儿子,甚至把全名都给他拼上去,我们亲爱的儿子,贝拉克·侯赛因·奥巴马阁下,你必须以美国的名誉出手干预,这样北约最终能从利比亚事务中脱身,亲爱的儿子。

许子东:世界不断变化让我看不到文化在进步

窦文涛:非常有意思的是卡扎菲那边是查韦斯,查韦斯不是到古巴吗,古巴是卡斯特罗,卡斯特罗现在也写微博,卡斯特罗每天用语录的形式写发表,他都已经退了,但是他用这种方式,他写的东西,每天写的微博有个总题目,叫菲德尔的思考,就菲德尔每天在思想,当然都是国家民族他的一生,每天就这么写,你说这些人都成微博控,跟马家辉似的。

马家辉:我到是想到拉辛在这个念头做情报工作安全得多,坐下来在off里面看不同的独裁者写的微博,微博里面透露的那种讯息,不用再跑出去到处找情报。可是问题是这些人写微博我们可以了解,我们都了解感受到微博的魅力,问题是有人看吗,除了情报人员,除了他的支持者,有没有反对他的人去看他的微博。

许子东:我觉得比较悲哀,眼看现在这个世界这样变化,利比亚是最新的事情,但是我看不出文明时代进步,我只看到它在重复,我为什么这样讲,十月革命结束以后,尼古拉二世,最后那个沙皇跟他的七个孩子,就被送到西伯利亚去,其实没有命令,没有命令就把他们打死的,打死以后要在一个地方烧掉他们的尸体。现在俄国就有很多传说,他们当时倒了汽油,用了什么东西,怎么弄都烧不掉,最后他们的遗体,你知道九几年的时候又重新挖处理,现在他们的遗体葬在彼得堡,跟所有历代沙皇在的教堂,叫彼得堡罗教堂,这个是俄国的民族精神,所有历代沙皇都里边,尼古拉二家庭人、子女。

窦文涛:这一家人太可怜了,当时被灭门,全家连小孩都杀了。

许子东:现在你知道当人家讲这个事情的时候非常奇怪,他们就觉得烧不掉,灭不掉,始终还会回来,当时革命肯定需要这样,杀皇帝。虽然历史上尼古拉二世是一个比较仁慈,比较不那么残暴的沙皇,但是的确革命是要这样来处置他的。但是搁了很长时间,从人类发展来看,我今天在想象像卡扎菲这样的人,我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现在这种严厉的惩罚包括像穆巴拉克。

马家辉:比方说穆巴拉克,他是因为老,你说他是老了、病了或者他的策略装可怜,希望博取同情,躺在那边,我们把他送到法院里面来审判,包括把他的儿子也送到法庭,用法律来审判。现在不是说把穆巴拉克拉出来,把汽油倒在他身上点火,没有这样做,叫做转型正义,转型期的正义要讨回,甚至有些地方整个街道会改名。

像伊拉克以前几乎每一条街都跟侯赛因·萨达姆他们有关系,要改名用法律来解决,我觉得那个部分是最起码的,假如你过了法律的程序,过了法律这一关,你说灭门也好,什么年代诸九族,那个当然是不对的,总有一天就像你说的,时间拉长了就会回来重新用人道的方法来对付,我觉得法律是最起码的。

窦文涛:反正我就希望甭管怎么着,把我们这个记者的生命保住,你不能说拿我们记者,我们记者多可怜呢客观报道,我们也没倾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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