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咱华人还不能不服气哩。咱华人的“造假”能力也算是有那么点“名气”的了。什么假证书、假学位、假文凭、假奶粉、假酒、盗版货、假教授、假学者等,不一而足。
算了,这些话题,咱就暂且略过不表,以后再说吧。
几年前,自己曾受聘于一个欧洲商人朋友。当时,他让咱帮其开拓中国的一些业务,因为,他不会中文。因此,咱当时还没有完全定居在加拿大,曾断断续续地回到国内住了两年。每当该老板到中国时,咱总要全程陪同到相关的工厂看货、订货,或者,参加相关的交易会等。大家关系还不错,也挺能说些幽默的事情。尤其是,他还挺喜欢说一些挺有智慧的笑话。
但,我诧异的是:有一次,他在结束中国之行前,突然要求我在送他到香港之前,带他到深圳火车站附近的某一个地方,买“假货”。买什么“假货”呢?原来,他想买仿制的“劳力士”手表。而且,要买的数量还不是一两个,而是好几个呢。据说,报价约五百元人民币。但,讨价还价还可以讨到两、三百元一个。而且,那些“假名牌手表”质量还不错,仿造地几乎以假乱真,一般人看不出来。我便好奇地问他为何要买这么多。
他回答说,主要是,每来中国一趟,回去时,他总要买些中国的礼物送给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或同事什么的。所以,这次他想帮买这些假“名牌手表” 送给他们。
可我却说,这些可全是“假名牌”。到时送给朋友,让人家发觉出来,出了洋相,人家还反怪你呢。他们还能带得出手吗?
他看着我有点纳闷的样子,也不想再继续解释。只是笑着说:“你就不懂了吧。先去买了再说”。到时他过后会慢慢跟我解释。结果,我们真去了,他还真的一下子买了六个手表后,高兴的回到了宾馆去。
接着,我们到宾馆内餐厅去一起用晚餐。餐桌上,他开始回答我刚才对其不理解的一些问题来,跟我“论述”了他所理解的有关人和“假货”之间的“恶性循环”和“良性循环”的道理来。
他边笑边说:至于这个“假名牌劳力士”手表,它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都不是关键的问题。而最关键的问题是:买它的或者带着它的主人是谁。如果其主人是贵人、或者有身份的人,就比如是他和我(他这也是当面抬举咱而已)带着它,那么,即使果真所带的“名牌表”是假,人家也绝对无疑地以羡慕的眼光认为,我们带着的是货真价实的“劳力士”表。
然而,如果所佩带者,其人却仅仅是个普通的工人或体力工作者、或什么一般的人们时,那么,即使他所佩戴着的那个“劳力士”手表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人家也绝对认为,那是“假货”。即使,他再怎么炫耀、再怎信誓旦旦的保证,这表是如何如何的“真货”,人们也难以相信。为什么呢?那是因为,它与所佩戴者的身份太不相符所致。
他接着说:所以,只要是他(指他自己)送给人家的这种“礼品”,人家一般都不会有什么怀疑的。都只有笑纳和感激而已。最后,他问我,是否能悟出他所说的其中的道理所在。我听后,也忍不住地乐了。
我想,如果套用中国的话来形容的话,最恰当莫过分别于:“恶性循环”和“良性循环”、这两句成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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