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关键词一:婚前性行为
改革开放也带来了性观念的解放。性学家潘绥铭近年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中国人的婚前性行为在增加,25—29岁的男、女有过婚前性行为者比例分别高达72.2%和46.2%;性关系趋向多伴侣,30—34岁的男、女有过多个性伴侣者百分比分别是45.8%和17.7%。
这种对性的宽容,意味着新的性道德正在建构当中。但是,国人对此的态度似乎仍处在暧昧矛盾的状态,一方面,很多人赞成婚前性行为,另一方面,大多数男人却有处女情结。
浙江大学开设婚前守贞教育,许多高校规定同居者将开除学籍……学校的做法固然引领了一种道德导向,防止了一部分伤害或悲剧的发生,但是也有学者认为这是不符合人性发展的一种“倒退”。
关键词二:一夜情
说起这三个字,美剧《色欲都市》的四个单身女人就是最好的诠释,她们频繁地更换性伙伴,从调情到做爱到早上起床说拜拜,一切简单而迅速。
无论这是西方的一种常态还是剧作的夸张,“一夜情”的确也在我们周围繁衍生息。2007年10月内地4,038名大学生有关性问题的网络调查显示,内地大学生有79%的处子之身不保,性行为相当活跃;有三成学生发生过一夜情。
李银河说:“一夜情,只要是单身,不仅有这个权利,在道德上也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美国的一位社会学家却认为,一夜情主要是基于男女双方动物性的吸引,男女主角更多考虑的是对方的外貌、身体等非社会性因素,而忽略了恋人相处时应注重的主因,例如性格、质量、修养等等,从这个意义上说,一夜情是一种社会退步的表现,是人向动物的一种退化。
90年代:关键词三:同性恋
数据显示,一般大城市的同性恋比率较平均水平会高,像美国平均约3-4%,但纽约的水平就超出了这个数。再比如香港,同性恋水平达到10%。在上海这个大都市,各色同性恋酒吧、同性恋会所,同性恋餐馆都生意红火,一家同性恋交友网站会员接近4,000人。他们说,爱没有性别之分。
一些公开自己同性恋身份的名人仍然让人尊重:张国荣、关锦鹏、蔡康永、白先勇……其实,科学早已证明,同性恋并非疾病,正确的态度有利于我们对同性恋人群以平等客观的看法。目前中国还没有承认同性恋婚姻,李银河说,给他们以合理的权利,是社会文明和进步的标志,是多元化的进一步体现。
但是,社会的开放并不意味着个人心理压力的完全释怀。还是大学生的小邱在高中时发现自己只爱女生,她说她到现在还无法接受自己是同性恋者,虽然社会对于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在提高,但是她还是觉得很丢脸,她对父母和朋友一律缄口,只有最好的朋友才知道实情。
2000年:关键词四:虐恋
皮衣皮鞭蜡烛手铐,这是西方电影中常出现的“虐恋”镜头。
虐恋,sadomasochism(简称SM),中国人常将这种行为和异装癖、裸露癖一起称为“变态行为”,李银河却将之定义为“一种将快感与痛感联系在一起的性活动”,并称之为“性的艺术”。电影《色戒》中易先生和王佳芝的第一次性关系,便是施虐与被虐,统治与服从的最佳写照。虽然中国传统文化对虐恋现象基本上羞于启齿,一衣带水的邻国日本却是将虐恋的方法写进了新婚夫妇手册,就连动画片《蜡笔小新》都有虐恋内容;在西方,虐恋俱乐部的成员大多是一些中产阶级以上的人群,有许多精致的道具。而在中国,这也毫无疑问地逐渐成为一种极少数的“流行”。
关键词五:换妻
换妻俱乐部、换妻派对、换妻网站可谓忽如一夜春风来……“一夫一妻制”受到严重挑战。
中国刑法中的“聚众淫乱罪”,将所有三人以上的性活动规定为非法,而李银河又再次站在中国传统道德的对立面上,认为换偶活动是少数成年人自愿选择的一种娱乐活动或生活方式,它没有违反性学三原则(自愿、私秘、成人之间),是公民的合法权利。
以“身体写作”的作家木子美非常赞成李银河的观点。性伴难数的她,认为换妻是一种寻找新鲜的性感受,夫妻一起出轨,吻合婚姻的契约。但为数更多的反对者则认为,换妻是对伦理道德的挑衅,影响家庭关系,甚至导致乱伦风盛。
女权主义者对“换妻”这样的说法持反对态度,认为它在字面上就包含着对女性个体尊严的极度漠视和严重侵犯,应改为“换夫”的说法。李银河用“换偶”一词代替“换妻”,也算是采取了一种中立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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