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文身的意义不止于安身立命、保平安,还有相当一部分文身爱好者相信文身可以增强性能力,因此那些对性缺乏信心的人,通常会在小腹等部位文有性象征或性爱图案,以壮声威。文身也为从事特种行业的女子带来希望,在性行业竞争激烈的曼谷,许多妓女会寻找高僧甚至降头师在私处文身,以刺青古法一针一针文上“白赖结”。所谓“白赖结”就是男性阳具,在泰国,许多人都会把白赖结当做饰物挂在身上,挂一支可增强偏财运,挂两支可增进桃花运。虽说僧侣不近女色,但若是女子上门求文身,高僧不会拒绝,万一女子要求在私密处文身,因为必须宽衣解带,会被安排到另一个房间,通常会有两名尼姑在旁,作为证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文身文化在泰国已传承了数百年,融合了宗教、民俗和某些特殊象征,神秘色彩不言而喻。每年3 月,泰国著名的Wat Bang Phra 佛寺都会举办奇特的文身鉴赏礼,来自全球的文身爱好者聚集在寺中,请僧侣们文身,或者帮旧文身重新上色,以保图案精神“永不褪色”。
有传奇的地方,就有文身
不要误会曼谷街头那些遍布文身的男人——他们并不是“黑社会”。在泰国,无论是在首都曼谷、南部旅游城市普吉、北方重镇清迈,还是在海滨小城华欣,“TATTOO”(文身)店比比皆是,每家都能提供上千种图案供消费者选择,显示出这个行业的兴盛。泰国拥有相当宽容的社会环境,文身在当地被看成是一种正常的身体装饰,和戴首饰、穿时装没什么区别。
泰国文身历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13 世纪到16 世纪的大城王朝时期,当时文身在泰国已相当盛行了。据说在此时期,有两名泰国特使出使法国,在法国宫廷里,二人为展现泰国的力量,面对法国的皇家卫队脱去上衣,露出满身文身,请枪手们朝他们射击。一阵枪声后,奇迹出现了,子弹离开枪膛后即自动坠地,泰国特使竟安然无恙……这虽然只是一个传说,但是对于文身能趋吉避凶一说,在泰国确实流传甚广,大多数从事“高危”行业的人,比如那些乘着残破渔船在大海中谋生的渔夫,或是置身于战场一般的马路上讨生活的人,以及士兵、警察、黑道分子等等,通常都会抱着这种心态而去文身。
要文身,先算个命吧
好莱坞明星安吉丽娜·朱莉,曾请泰国十大圣僧之一的龙婆年大师在左肩膀后文了五句巴利语(中古印度语,与梵语很相似)经文。贝克汉姆、汤姆·汉克斯等也是龙婆年大师的常客。
起初,泰国的文身图案只有佛像和佛经,据说是13 世纪时由高棉(现柬埔寨)传入泰国的,16 世纪欧洲人到达泰国的时候,文身已在当地流行起来。早期的泰国文身用以表示文身者的勇气和毅力,而文身者则以军人居多。后来文身图案渐渐增多,逐渐扩展到神灵、符咒及一些动物和神兽,每种图案都代表不同的含义。例如,老虎图案象征勇猛,目光如虎,手如虎爪;纹上大象表示力大无穷,而且利于经商;纹上猴子意味着能够身手敏捷,可增强气力;纹上泰国龙、泰国神兽孔通或拉安,便能增强桃花运,人见人爱,且利于财运和打斗;纹上降头师的肖像或一些神符,便能够刀枪不入,甚至改变命运。很多泰国人会不止文一种图案,因为他们笃信:种类越多,法力越强。
在泰国,文身的“吉日”一般是每年的3 月底。也并非每一个人都可以文身,或者随心所欲地选择图案。在很多文身处,欲文身者首先要接受文身法师或者很有威望的僧侣的检验,这些法师被称做“龙波”或“阿赞”,他们会以高强的法力,通过特有的标准,观察此人的好坏,如果鉴定此人心术不正,便不会替他文身;若经确定可以文身,他们往往会掐算此人的命运走势,以此建议他选择合适的图案,然后令其净身以去除污秽,纯洁身心,最后一边诵经开光,一边用40cm 的长针完成文身。整个过程神圣不容亵渎,不由得让人抛弃杂欲,心内纯净。
据说完成文身后,这些图案就会发挥它们强大的法力,帮助文身者达到改运善势、广增善缘、护佑健康等非凡作用。然而,文身结束并非意味着大功告成,法力强大自然也禁忌多多。文身师傅往往会警告说:若日后为非作歹,会遭到报应。如果文身图案与佛教有关,则通用的戒律是: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一些特别图案也会有其他相关的禁忌,比如文神符者,不能吃冬瓜或杨桃,否则可能引致神灵惩罚或邪灵附体;文白鳝者,不能游泳,否则下水后,白鳝上身,容易淹死;还有些图案,会禁忌从晒衣架下、芭蕉树下走过,或禁忌让别人摸自己的头、向马桶吐痰等。各种禁忌五花八门,但是虔诚的文身者都会笃信并坚守,这也许就是一种“文身信仰”吧。
泰国最有名的文身寺庙是Wat Bang Phra 佛寺,位于曼谷近郊的Nakhon Pathom。这间寺庙的前住持龙莆郡大师被人称做“伏虎罗汉”,这位得道高僧在世间流传着一段奇事——在深山苦修的龙莆郡大师,一日遇到一只斑斓猛虎,大师不慌不忙地就地为猛虎诵经,没想到凶猛的老虎竟被大师驯服乖乖离去,此后大师每年都会回到旧地为老虎诵经。这段传奇故事让Wat Bang Phra 佛寺名声大噪,如今,每年都有无数善信们前往佛寺找高僧文身,而且佛寺每年还会举办一次文身鉴赏典礼。
对外来游客而言,这种表演内容十分奇异且令人恐惧。但大部分泰国人仍然安坐,乐在其中,还有些人对此漠不关心。实际上,狂热者们是在展示他们认为被文身上描画的动物的灵魂“附身”的样子,这些动物包括猴子、老虎和水牛。在表演过程中,有些人会表现出愤怒的样子,摆出试图向正在进行精神祈祷的高级僧侣所站方台冲锋的姿态。不过,在表演之外,现场秩序井然,附近还可以随时买到饮料和面条,对泰国人来说,这也是个绝佳的外出节日。仪式以僧侣们向人群布施圣水作为结束。快要开始布施圣水的时候,“附体”表演正在最紧张的阶段,周围聚集了相当多的人。布施圣水缓解了炽热的高潮,随后人群渐渐散去,狂热者们也平息下来等待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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