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官场中部长有很多,但带着中将军衔的部长恐怕只有李家祥一个。才退休两个月,以前总是以民航局局长身份列席全国两会的他,今年被增补为全国政协委员、文史和学习委员会副主任。
政协大会刚散,不再走北门的「部长通道」,也没有记者再长枪短炮包围他。李家祥穿着黑色夹克,脚下一双棕色的厚底皮鞋落了层灰,他一个人穿过空旷的广场,来到国家博物馆北侧的公交车站。
其实,在过马路时,我已经认出了他。等他站定我才向前和他打招唿,得知他等会有急事要处理,离广场在几站路远,大会的司机会送他一趟。
见到我的名字,他也有点感慨,「你好像也是老记者了。」
「是啊,制定上一个五年规划的时候我就在报道两会了,」没有了在大会堂中的仪式感和拘谨,我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问他退休的生活,他说轻松很多,没有那么多公事,记者采访也少了。然后我又问他会不会写写回忆录,他就说有这想法,但今年就还是先出一本30万字的学术着作《航空安全论》。
与共和国同龄他,新起点是全国政协文史和学习委员会。李家祥说他还在学习,但兴趣点可能是研究传统文化,接着顺手一指,我下意识反应他说的是国博北门原来那尊孔子像引发的争议,「你说传统文化是新课题还是老课题?」
他的车也堵在长安街一时过不来,我们开始聊非洲见闻,他说他民航局长任上飞了100多个国家。我告诉他,现在许多中国企业现在也在非洲修建机场,但经营航空公司的就很少。
等他的车来,让我没有想到是他说可以顺我一程,也没有客气,蹭上了「中将部长」的车。
短短一段路,我们继续聊非洲,聊那里的铁路网和航空网,李家祥还很认真的问每个项目的投资情况。
我下车目送他远去,李家祥摇下车窗,用力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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