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曰。天难谌。命靡常。
‘书’是《书经》,五经里的一部书。《书经》是中国最古老的历史,记载上古时代的典章制度。这两句话,“文见商书(商朝)咸有一德篇”,《商书》里面的一篇。‘天’是讲天命,也就是我们讲的定命。我们命运被人算定了,落在数量里。‘谌’就是信的意思;天命难信。也就是常数是有的,但很难相信。为什么?它有变化。虽是一个常数,但它天天都有加减乘除。了凡居士断恶修善,恶的天天减少,善的渐渐在增加。做了知县,减粮这一节,这是乘法不是加法。这一乘,一万条善事没几天就做完了、圆满了。这就不是一一相加,是乘法。如果造大恶,那一下就除掉,不是一桩一桩减。所以我们起心动念,所作所为,的确有加减乘除,这就是很大的变数;常数有,变数就难信。常数决定是有,但不是呆板的,是会变的。
‘命靡常’,《太上感应篇》明白的告诉我们:“祸福无门,惟人自召。”祸福都是自己行业感得的果报。
又云。惟命不于常。
这一句话也是《书经上周书康诰篇》里所说的,也是说天命无常。告诉我们修德的重要,变数胜于常数。
皆非诳语。
古圣先贤这些教训都是真实的,所以我们尊称为“经典”。“经典”就是我们现代人所讲的真理,绝对是真实,不会改变的。这些教训应用在现代,还是真实的;若不信,凭着自己的意思,胡作妄为,只有增加过失。眼前纵然得到一点好处—何况所得到的还是命中有的,若不知修德,所得也保不住。不但财富不能常保,寿命都靠不住。命都保不住了,财富再多又有什么用?这个社会随时都有灾难,随时都可以把命丢掉。你想想看,其他的还有什么意义?纵然得到了也没有意义。《普贤菩萨行愿品》里说得很好,一个人在临命终时什么都带不去,你的家亲眷属、地位、威势、财富,没有一样你能够带得去的。能够带得去的是“十大愿王”,愿王常随不舍,引导你到西方极乐世界去。
佛门也说:“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这是很重要的警语。既然晓得业随身,业会随着我们走,就应该要努力修善因,不要带着恶业走。带恶业,我们就由恶业引导堕三恶道;善业引导生三善道;念佛的净业引导我们到西方极乐世界。比较比较、衡量衡量,我们就清楚了,这一生中应该要做些什么?所以眼光要看远一点,要看大一点,不要在眼前斤斤计较,不要计较这一生的得失。这一生时光非常短促,如果我们能在这一生中,多做一点好事、多利益一切众生,这个功德大了!
古圣先贤的话,我们读了要能够相信、能接受,依教奉行,所得的功德利益是自己受用不尽的。你不相信,你认为那是神话,靠不住,那是自己的业障。无比殊胜的因缘,就当面错过了。
⑷教子知过·改过·修福积德
吾于是而知凡称祸福自己求之者。乃圣贤之言。
这是了凡先生真正觉悟的话。大圣大贤有真实的智慧,把事实真相看得清清楚楚。佛菩萨是圣人当中的圣人。
若谓祸福惟天所命。则世俗之论矣。
这是讲常数。以前孔先生跟他算命是世俗之论,云谷禅师教他改造命运是圣贤之言。晓得这个道理,你还需要去算命吗?还去看相,看风水吗?不要了!相信圣贤之言,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开拓美好的前途。
汝之命未知若何。即命当荣显。常作落寞想。
了凡先生的命是被人算定了。他的儿子没有给人算过,不知道他的定命是如何,实在讲也不需要算了。‘即命当荣显,常作落寞想’,以下这一段开示,非常重要,是他教导儿子:纵然你命里将来是大富大贵、达官显要,也要常作落寞的想法。‘落寞’即是不得志。为什么要作此想?因为以后纵然发达了,人谦虚,能够礼让,不会以富贵对别人起一种骄慢的念头。自己能谦虚,这是培养自己真实的福德。
即时当顺利。常作拂逆想。
样样事都很顺利时,也常常要想着遇到许多的困难。就是在顺利当中,还是要谨慎,还是要小心,不敢大意。诸葛亮一生成功就是在此—诸葛一生做事小心谨慎。
即眼前足食。常作贫窭想。
眼前衣食不缺乏,相当的丰富,可是一定要知道节俭。如果在富贵时能常常守住这一点,德行、善行都能够增长,中国历史上范仲淹就是如此。范仲淹出身非常清寒,年轻时在寺院里念书没有东西吃,每一天煮一锅粥(稀饭),把粥画成四格,每餐吃一块,过这样贫困的生活。到以后发达了,做了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生活方式还是保持从前穷秀才的生活,没有改变多少,只是小幅度的调整。他收入多,就想到很多贫苦的人,把他的收入救济那些贫苦的人。看他的传记,得知他曾养活三百多家。
一个人的收入养活了三百多家,你就晓得三百多家也只能糊口而已,都过很贫穷的生活。如果过得很富裕,他那有能力养活三百多家!这是我们中国人中的大贤,印光大师赞叹—孔夫子之后就是他。他的子子孙孙一直到民国初年都不衰,这是他培育“百世之德”,才有百世的子孙保之。中国世家第一个是孔夫子,第二个是范仲淹。范家八百年不衰,都是积德积得厚,真正修行,真做!能够把自己的福报分给别人去享受,这是大福报。福报不要享尽了,分给别人享,后福就无穷了。一直到民国初年时,范家的子孙都能守住家风,都很好,在中国历史上像这样有大德的人家不多。印祖在《文钞》里说还有一个人,清初的一位叶状元,这个人一直到满清末年时,他的家业三百年不衰。由此可知,断恶修善、积功累德,才是人生第一大事。
即人相爱敬。常作恐惧想。
俗话讲“受宠若惊”,别人爱护我们是好,但是我们要自己想一想,我们有什么地方值得人爱护?值得人敬仰?唯恐自己的德能不够,这样想法是好—时时能回头,进德修业,不负众望。
即家世望重。常作卑下想。即学问颇优。常作浅陋想。
这些都足以戒除贡高我慢。慢是很大的烦恼,贪、瞋、痴、慢,傲慢与贪、瞋、痴有连带的关系,他从这里着眼下手,确实是断烦恼的好方法。断尽烦恼,性德才能够显露,这是真正修德有功。
远思扬祖宗之德。近思盖父母之愆。上思报国之恩。下思造家之福。外思济人之急。内思闲己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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