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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工资,到低是涨,还是不涨? 2011年的倒数第二天,深圳市政府传来消息,2012年2月1日起,深圳市最低工资上调至1500元/月。同日,人社部部长称,本年24省份上调最低工资,平均增幅略低于去年;不过,广东省则因为港商压力,暂缓调整最低工资。一首工友创作,道出了工人的心声,物价涨得那么厉害,不涨工资怎成呢?
加薪潮异像:城市最低工资变打工者最高工资
受访人物:
李生,爱普生在深圳福信工业厂员工,28岁,大专学历,在福信厂工作6年,底薪(不计加班费、补贴)1400元。曾和工厂一部分员工主动要求厂方加薪。
莫慧妮,深圳宝安区高美玩具厂流水线普工,21岁,初中学历,在深圳打工4年,底薪一直是(不计加班费)900元。7月1日,随着深圳市实行新的最低工资标准,她的基本工资上调为1100元,也就是深圳市规定的最低工资。
最低工资标准 变成了农民工的最高工资
今年的端午节,李生过得有些忐忑。节前,他曾被工厂放假一周,起因是他和一部分员工,要求工厂加薪。
李生所在的福信工业厂,由爱普生和中粮地产合资。其中像李生这样坐办公室的员工归爱普生管理,而生产线上的普工则由中粮地产负责。“普工6月时就已经接到通知,底薪要加到1100元。而我们员工却没一点动静,说要等新的深圳市最低工资标准出台。”
截至今年6月,底薪在最低工资标准之上的李生,还没有看到加薪的迹象。“我底薪是1400元,算上生计津贴、租房补贴是2600,最低工资标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在这个炎热的夏天,从富士康、本田大幅加薪,全国多个省市上调最低基本工资标准开始,“加薪”愈来愈成为一股潮流。从7月1日起,深圳的最低工资标准从900上调到1100元,这也是2008年发生金融危机以来,深圳市第一次上调基本工资。
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深圳市新的最低工资标准开始推行,多数工厂应声而变。
在深圳市宝安、龙岗等多个工业区采访时,记者发现在招工中介那里登记的工厂,尽管试用期的工资还是900,转正后却都在1100元以上。有的工厂在1100元的基础上,象征性地加了20、30到50元不等。
在深圳打工四年多的莫慧妮,始终拿着900元的底薪。直到7月1日,她的基本工资才加到1100元,加班费也随着加薪有了上涨。虽然加了钱,但莫慧妮并没有显得很开心,她有些疑惑地问记者,“我们的工资,和那些老板们赚的钱相比,我们得到的是不是太少了?”
“所谓的最低工资,在农民工那里成了最高工资。”有“农民工律师”之称的周立太关注农民工生存状态已近15年,他抬高了声调,表达着对企业钻最低工资标准空子的不满。“1100,在深圳能干什么?增加的这200块钱,和物价上涨的速度相比,高吗?”
周立太的观点在全国总工会最新的一份调研报告那里得到印证,“2009年农民工平均月工资1417元,比2008年增加了77元。但相当一部分农民工只能拿到当地的最低工资。根据统计,月工资在800元以下的农民工约有7.3%,800~1200元的占31.5%。”
民工荒让要求加薪的底气更足
在这次加薪潮中,有一个现象引起了学界、媒体的关注:即农民工通过各种方法,主动要求加薪的情况,与被动等待地方政府、企业、工厂加薪的情况并存。
“新生代农民工会主动要求加薪,主要原因是他们的选择余地多了,他们有资本和工厂讨价还价了。”“三农”学者李昌平认为,中西部地区经济的发展和民工荒,是农民工要求加薪现象多现的大背景。
“比如,在湖南老家打工一个月可以拿一千多,那我为什么还要跑到深圳、广州去打工?”在李昌平看来,珠三角的工资优势随着其他地区经济的发展,已经越来越弱,而用工荒,又给新生代农民工们提供了一个可以选择的平台。
“富士康的普工底薪都能有2000了,他们再算上加班费,你想能有多少。”更让李生感觉不公平的是,“香港来的经理月薪3万,还都住宾馆。他们一个月的工资,都够我们一年的。”
尽管与那些要靠每月加班六七十,乃至上百小时,才能拿到一千七八的普工相比,李生的工资已算可以。但因为妻子、孩子和父亲都在深圳与他一起蜗居,全家每个月的开销至少三千多,虽然妻子也在打工赚钱,但他肩上的压力依然很重。“还要存钱,以后回老家买房子。”
据李生回忆,在2007年时,他们就曾写过联名信,要求工厂提高房租补贴或上涨基本工资。后来因金融危机,而不了了之。“今年3、4月份的时候,我们又重新提出要求,希望能把住房补贴涨一些,因为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涨过工资了。”
但厂方对此的答复是,房租补贴没有再加的可能。直到富士康、本田加薪后,这让李生和其他员工,看到了一线希望。
当问李生他们就不怕因为要求加薪,被工厂开除时,他在电话那头稍带犹豫地说:“日本人早都把人力成本控制在最省了……而且我也不怕,一直就有跳槽回老家的念头,只是没有想好我还能干什么。”
新生代农民工追求利益最大化 更现实
“我们会要求加薪,可能跟深圳这边的媒体比较发达,对社会上的不公平报道比较多,有关系。”李生说他平日里也关注新闻,有空的时候会去上上网。
“我给媒体打电话,就是希望媒体也能像关注本田那样,关注我们。”李生非常坦诚地说出自己主动给媒体爆料的目的。尽管声称“不害怕媒体”,但他还是小心谨慎。无论记者如何保证,都不愿当面采访,只愿电话采访,并且给了一个亲戚的手机号码。
在各类关于新生代农民工与第一代农民工区别的调研报告中,两代人“维权意识”的明显不同被多次提到。
“涉及农民工的劳动争议近年来迅速增加,其中一个原因在于新生代农民工较他们的父辈,更加不愿意忍了算了,而是利用法律为自己维权。”而据全总调查显示,新生代农民工更愿意采取集体投诉的方式,这高出传统农民工17.6%。
“现在有一个现象:大闹大解决,小闹小解决,不闹不解决,所以很多人效仿。”周立太说这是他在全国代理各类民工维权案件的普遍总结,“同样一件事,你去打官司可能会判你输,但要闹事,还能得到一些补偿。”
从周立太近15年给农民工维权的案例来看,这几年新生代农民工维权的数量越来越多。“1996年到2000年,大多数都是工伤维权。但这几年,越来越多的案子是不支付加班费、不办社会保险、辞退不给经济补偿等。”
这微妙的案件类型变化,让周立太也开始注意到新生代农民工和第一大农民工的区别:更现实,也更加追求利益最大化。“他们受的教育比父辈多,多少有一些法律知识的基础,更注重社保、加班工资这类有实际收效的维权。”
不过,面对不断出现的农民工要求加薪的风潮,周立太有自己的担心:“涨工资还是要靠政府通过制度来引导,因为这不仅仅是个法律问题还是个社会问题。今天农民工去堵马路,明天去堵火车、闹事,这不能解决长远问题。”(文中“李生”应被采访人要求,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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