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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原校长周其凤批当下教育管得太多:“乖”孩子很难杰出

                                    

北大原校长周其凤批当下教育管得太多:“乖”孩子很难杰出

                               周其凤 CFP 资料
       刚刚参加完两会回来的周其凤院士,西服的一角还别着一枚鲁迅先生设计的北大徽章。我开玩笑地问他,这是为开两会才戴的吗?他爽朗地笑着说:“我不到18岁就考到北大,是北大培养和教育了我,我对北大非常有感情,对北大校徽也情有独钟。”周其凤院士爱笑,是那种明朗的大笑,从中透着纯净和真诚。

       今年两会期间,周其凤院士《关于建议取消现行博士后管理制度》的发言,又一次被媒体热议。周其凤提出,博士后制度发展到今天,已经不能适应科技创新的需要,到了该废止的时候了。他建议取消博士后管理机构,由科研机构、大学、企业根据自身需要在国内外招用具有博士学位的科研人才。他认为,这样不仅能促进科技创新,发挥企业作为技术创新主体的作用,还能促进博士生就业,避免博士生找不到工作就做博士后的现象。

       我问周其凤院士最近在忙什么?他说:“退休以后,成了‘闲人’,正在学习写毛笔字。”说起周其凤练习毛笔字,今年春节前,周其凤参加了北大培文为北大老教授组织的“8090诗书雅集”的活动,他为在场的90岁和80多岁的几位教授都写了几个字。为93岁的杨辛教授书写的是“德无量寿无量 日长明月长明”,为乐黛云教授写的是“功深书味常流露 学盛谦光更吉祥”,为谢冕教授写的是“苍龙日暮还行雨 老树春深更著花”。周其凤还为在场的“8090”老教授们献上“八零再八零,九零复九零;往岁成诗史,来年更太平”的诗句。周其凤喜欢书法,把练习毛笔字当作一门功课。袁行霈老先生看到周其凤的书法,对他大加鼓励,说他进步很快。

       在历任北大校长中,周其凤算是被媒体议论较多的一位。对于那些议论,周其凤都坦然面对,他常用刘伯温的“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来自勉。在最近几次与周其凤校长的接触中,他常常提到这样一种理念:对于年轻人,要尊重他们的成长规律,不要怕他们犯错误,要鼓励他们,允许他们犯错,允许他们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错误是进步的阶梯。

       开始听周其凤这样讲,并没有感到有多大的新意,经他的阐释之后,对于“错误”二字,便有了哲学的意味。周其凤说,比如一块“白布”,其纤维的“白”色及纤维的经纬布局有其秩序,因为是完全“正确”地按照其秩序而织成的,中间没有任何“错误”,这块布将永远是块虽说完整却也过于单调的白布,“正确”而未见得多美。如物种的进化,也是在犯“错误”中得到的,如果没有“错误”,物种就会一成不变。

       问到著名的“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周其凤的回答是:“错在不许错也。”当下的教育,管得太多,大人们生怕孩子犯错误,好心好意地定了许多规矩,许多措施,不许学生犯“错”,学生也不敢“错”。想都不敢想,哪里还敢犯。毕业了个个都是乖孩子。要知道,“乖”孩子是很难“杰出”的。

       不过,对于错误,周其凤也主张“有度”。他说:“过错过错,过则错矣”,过分总是不好的。他主张宽容而非纵容学生的错误,对于犯了错的学生,应当及时批评,尽早帮助他们改正错误,而不能一棍子将其打死。我非常佩服周其凤院士这一理念。(作者为评论家、编审,原文题为《周其凤:但求无愧我心》)
      

【周其凤简历】
       湖南浏阳人,中国科学院院士,主要从事高分子合成及液晶高分子方面的研究。他提出的“甲壳型液晶高分子”的科学概念得到了相关领域学者的广泛认同与赞赏。曾任吉林大学和北京大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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