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如在水中游
一 三叉路口,两边都能走
缅甸果敢的局势好像已经稳定了下来。那地方曾是一个独立国家,叫做马力八国。马力八国原来的面积也挺大,包括中国云南的镇康,耿马等县,也包括对面的滚弄和缅甸北部重镇腊戌。马力八国不是民主制,也不是君主制,而是土司制。最大的土司就是国家元首。马力八国有自己的国家机器,也有自己的国旗和国歌。马力八国的国旗是个人头像,是个道人,好像是武当山的张三丰,马力八国的国歌是岳飞作词的满江红(现在有好事者说此词非岳飞所作,又云岳母刺字之事也是杜撰之言。其实管它真的假的,好卖就行)。马力八国自建国以来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是外交工作一直搞得不好,因为他们的外交部长认为,这世界上只有五个国家,五个国家即中国(那会叫大清国),英国,罗剎国,日本国和马力八国。
马力八国的首都叫老街,以前是以制毒业而闻名,现在据说是赌场林立,以前是走独木桥,现在有两条阳光大道,所以很多人发达了。
我在二十年前去过老街一次,从中国的边境小镇南伞进入缅甸境内,走了好远才看到界碑,再向前走,是个三叉路口,我不认识路,只好停下来,这时来了个马力八女人,我赶紧上前相问,我说,大姐,我要去老街,这两条路哪条是去老街的?这位大姐的马力八话令我终身难忘,她说,两条路都去(去的发音是客)的着呢。
在太极拳的修炼的进程当中,会遇到很多的三叉路口,每当前头出现两条路时,我就会想起那位大姐的话,两条路都可以到达你要去的地方。
太极拳推手也如是,现在也走到了三叉路口,一条路是玩劲推手,一条路是竞技推手。我的感觉是两条路都要走。太极拳推手的理论最初都是来自武氏,感觉是武禹襄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是个内功大师。王宗岳的太极拳论只是列了个大纲,而武禹襄却把太极拳高层的境界写得清清楚楚。武禹襄是个儒生,不打架不斗殴,却能练成形如搏兔之鹄,神如捕鼠之猫之态。我上一节写到水中走路的层次,到这层次还看不全懂武禹襄的打手要言,一定得再上一个层次,到了水中游泳的层次,再来看武禹襄的拳论。你就会觉得武禹襄才是真正的伟大光荣正确的太极拳理论和实践专家。
因为讲到太极拳功夫的修炼层次,我才借用了小旺哥的三层功夫,再往下,还真不好套,水太多了,就难测深浅。不过小旺哥写的第四层功夫里倒有一段有趣的文字,小旺哥写道:
一次我的一个族兄(我这个族兄也是练拳的)从外地回来,邀我父亲去他家玩(我这族兄与我父亲同岁,身材魁梧,体重一百六十余斤,我父亲体重一百一十余斤,他邀我父亲去他家玩是有目的的)。当我父亲一进屋门,他从背后突然双手抓住我父亲的右膊,合住劲带反关节猛然下采,同时问:“九,九叔(我父亲大排行,行九)这样采劲该怎么破?”(这样突然袭击,一般水平是不好解脱的,再加上他和父亲力量悬殊很大,满以为能将我父亲难为住),我父亲只一抖,只见我那个族兄头朝下,脚朝上,头部离开地在一米多高,我父亲急转身,抢上一步,弓右腿,我那族兄的头正好跌在我父亲的大腿上,我父亲双手抱着他,把他平放在地上,吓得他面色苍白,当场还有伯先兄和立业兄(现在这三人还健在),甚感到惊奇。
对这种情况,我觉的那是一种偶然现象,就像约翰推我时,我一闭眼,约翰从我身前滚到身后,用偶然现象拿来鉴定功夫的层次不是很恰当。
一般听劲的推手大家都不用力,杨氏拳有些师傅对此要求甚高。要求不丢不顶,其实能做到这点也不是容易的事,就像我和彼特的推手,这要求双方都有一定的基础而且双方都愿意才好玩。
但在成为高手之前总这样玩有时候会吃亏,因为有些人的推手是拼命用力的。曼师对此的看法是吃点亏没关系,吃亏才会长功。这种说法适合邓氏内功理论四类人里的前三类,如果是第四类,可能就要吃一辈子亏。
我在那一阶段跟一个退休的柔道教练推了一次手,双方不用明劲,推得不相上下,我后来忍不住了,就用力将其顶出,他没有化开。他也来顶我,我借力将他推出。
澄师说,真太极者,拿人甚轻,而人不能逃。澄师在收褚桂庭为徒弟时,褚桂庭要求先比手一下,褚桂庭认为这软绵绵的太极拳怎么是他的对手。动手后,澄师先是轻摸轻拿,却也奈何不了褚桂庭,澄师只好使出杀手锏,进连环肘,一肘打出,一肘打倒。
我在平常推手时的心态很不错,赢了当然会高兴。如果输了,我觉得也是一件好事,能赢我的人一定比我强,这样我就又多了一位老师。
推手时,千万不能讲别人顶,根据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只有双方顶,没有一方顶。
我只有跟彼特推手才有那种不丢不顶,沾粘连随的感觉。打四正手一定要这样玩。但跟彼特分手不见已经一年多了。
我又想起了彼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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