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尾闾中正(上)
我能在较短的时间达到郝为真论的第一层意思,如在水中走,主要有如下的原因,一,我有八年行安般守意的基础,二,我打的太极拳是典型的平面太极拳,三,曼师的一万步有相助的作用。一万步走完了,我还想走,好东西就要发扬光大,我把教学大纲一改,准备来它个360天,每天360步。但走了一个月后,我觉得不过瘾,就变成了每天走500步。
打平面太极拳的时候落脚一定要轻,古人说,走路恐伤蝼蚁命,是指要轻,古人又说,剔开飞蛾纱罩灯,是指要灵。练太极拳离不开轻灵二字。王培生老师讲过落脚时的详细次第,“先是脚根,落时要轻,然后是脚掌,也要轻,然后是脚小趾,四趾,三趾二趾及大姆趾。”
很多名家,象祝大彤,讲理论是天花乱坠。打拳时落脚却是迫不及待的样子,说明大师的功夫还没有进入郝论的第一层。打太极拳,落脚不轻,身上无功。我在这一阶段的感觉是非常强烈,我坐电车去城里,有时站,两脚下都是轻空的感觉,有时坐,屁股下的轻安感也很强,能进入郝论的第一层,就能算是高手了,不过是低手中的高手。严格来讲,这时的太极拳功夫,还不能算入门。
八月份,好友黄建成在马来西亚新山搞了一个万人聚会太极大餐,我跟董师应邀参加助兴,我去时的身份是泰王国杨氏太极拳研究会副会长。都说太极十年不出门,我才半年就出了国。一千多桌的大会非常成功,马来西亚的政界人士也来参加。黄建成介绍我们认识了柔佛州的武术协会主席陈和锦先生。陈先生做海鲜干货生意,请吃饭时,鲍鱼总是少不了。陈先生人高马大,极好动,年轻时喜欢砸人家教拳的场子。有一次,陈先生上了一辆出租车,那司机问陈先生还记得他吗?陈先生说记不得,那司机说,他以前是教太极拳的老师,后来陈先生砸了他的场子,学生跑光,他只好来开出租车。
我在会上遇见林秋雅会长,第二天转到了吉隆坡,第三天下午到了秋雅姐的马来西亚杨氏太极拳总会。秋雅姐临时叫了一些太极拳爱好者,其中大部分都是董师的老朋友。董师曾在马来西亚教过拳。后因在云顶赌场赢钱太多怕赌场关门(董师真厚道)就又回到泰国。董师讲有个老拳师的柔化功夫很好,要我留意学习。我跟老拳师的推手是这场车轮战的开始,老拳师上来就发动猛攻,我只好用力绷住,一边走化。感觉是我比老拳师柔化多了。因在场有老拳师的弟子,所以老拳师很想尽快把我推出。我其实只想尝试他的柔化功夫,毫无争胜之心。这样子推了一会,我跟老拳师说放松放松,慢慢玩。老拳师停下来,用手轻拍我肩,也跟着说,放松放松,突然间老拳师用劲全力双掌向我胸部拍来,我一晃身,脚没有动,老拳师却被弹出一步。老拳师已经是八十岁的人了,能跟我这样的中年人玩到一块,已经蛮不错了。我接着跟另一个老师傅推,这人年纪也大过我三十岁,也是不能赢的,我们推了一会,推成平手。之后的人年纪在五十岁以下了,我无意争胜,但他们似乎根基太差,很容易出圈。
晚上一直在秋雅姐家聊天,我大吹特吹我的脚底轻安之感,说道我的腰胯松了,所以腰很活。秋雅姐说,你一心想着打太极拳,就像黄性贤老师一样。黄性贤老师很专心,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又说,别人说你有十年功力,我看只有五年。我看过你打的拳,你的胯没有松。
然后秋雅姐给我示范打拳时怎样才叫松胯,秋雅姐也教我走步,走步时要怎样注意松胯,并示范黄性贤的松身五法中的转腰松胯。太极拳最重要的是体悟,秋雅姐的说的话我并不全理解,但我至少明白了,我的胯还没有松,我差得远了。
秋雅姐是黄性贤大师的高徒,曾长期追随黄大师十年之久,这一派也是要求不用拙力,对松腰松胯要求极严。秋雅姐曾跟中国某派最著名太极推手名师推手,秋雅姐只是松自身腰胯,那大师怎么也无法将其推出。其实有时人确实有超水平发挥的现象,有时越不想赢越是发挥得好。
我回曼谷后继续每天走步练拳,这一段时间很少外出,打拳的注意力从两脚转向两胯。到十月中旬,才感到两胯有一点点要松开的意思。十月下旬我有事去了深圳,每天不忘练功,走路时胯(两大腿根处)松开的感觉不断加强,没松开的胯就像生了锈一样,而开始松开就像往生锈处滴油,一般来说,打拳时,意在何处,何处就在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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