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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之路-安般太极拳法73 放棄我执 静与动的区别

四 放棄执着 静与动的区别
我曾多次提到过尹先生,尹先生有修静的天份.尹先生练的是道教气功,达到较高的水平.他跟我一样发现,修静所得的定力大小跟呼吸速度有关系,所以他也喜欢测试呼吸速度.我每分钟五息时,他每分钟两息.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我每分钟两息时,他已经一分钟少于一息了.他后来的平均呼吸速度一息一分钟二十秒.单次测试有时达一分钟五十秒.他的定力算很高的了.很早以前他就通了大小周天.现在打坐则是一片光明.原则上说打坐时出现任何景象都不值得称赞.惟有出现光却说明定力达到了一定的水准.未到地定有两种定义,一种认为打坐时不见身形落入有分是未到地定,一种认为要有光才算未到地定.
但尹先生过得并不快乐,尹先生的原因在于我执太强.前些天为了开导尹先生在董老师的家,当着董师的面,我讲给尹先生我和董师之间的一件事.
08年我和董师参加马来西亚永年十年太极纪年会时,董师有上台表演拳架和推手.推手是和我推.我看过董师以前的大会推手表演,真的不怎么样.一次在泰国春武里,董师跟一名泰国弟子表演推手,本是示范动作.但那名弟子为了扬名立万在示范中对董师突下杀手,幸亏董师根稳手活,连连化解.董师少是非,事后只是一笑.又一次跟另一弟子在某国际会上表演推手,董师推他一次,他也要推出董师一次.
为了使场面好看,也为了董大师有面子,我主动提出表演推手时,董师发,我不走化.这样推手时,弹簧对弹簧,可以把我发得很远.
我们的推手表演是按既定方针办的.所以推起来很好看.头三次都是双方准备好了,董师发长劲,将我打出去.到第四次时我还未准备好,董师突然一个搂膝拗步,打我一个冷不防,我受到惊吓,踉跄着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我不明白董师为何对我突然袭击,下台后,以为他会有所解释.但董师的话却把我气得半死.董师说:阿邓,我刚才如果再加一点劲,肯定能把你打趴下.我愤怒,之后三天不给董师好脸.回国一周后还向别人诉说董师的不义.
我向尹先生讲述到此,然后说,我讲述此事的目的是想说,董师此事可能有不当之处,但我比董师做的更不对.董师的错只是一掌和一句话.而我的错却是对此事执着了十几天.
我接着说,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通病,这通病就是不正确的执着.我们每个人都很执着自己的正确,而执着别人的不正确.打拳时有时也是满脑子的杂念,这杂念都是别人的不对,不是这个人的不对,就是那个人的不对,反正都是别人不对自己对.其实这种执着最大的受害者还是我们自己.对自己正确的执着会引起我慢贡高,而骄傲自满将使自己停止不前.对别人错误的执着首先会使自己不高兴,进一步可能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们应尽量放弃这两种执着,不要执着自己的正确,更不要执着别人的错误.当脑子里又出现某人的不对时,一定要发自内心的原谅他.如能这样想,我们平时的脑子能静很多,而且会很快乐.
尹先生觉得我说的对,不过做起来有难度.不过尹先生承认,我的开导,对他有影响.
我之前跟病号动手,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跟他相遇的两天前,接到董师的一个电话,在电话中董师跟我讲,这病号到处说他已经完全懂得太极拳是怎么回事.并在董师的场子放飞了董师的另一个学生.这个电话造成了我不知不觉对病号骄傲的不滿,並無意中对此执着.但当我在污水中捞出病号的假牙时,我真的后悔跟病号推手.因为他是一个身体状况极差的重病号.我讲了一百声对不起后,病号才说了一声没关系.
修定有利于减少贪欲和执着,定慧双修到一定程度后,将对很多事不再执着,这使得人的烦恼减少,每天都很快乐.但如果你要钻研一门学问,比如太极拳,就一定要对这门学问非常执着.
修安般念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定力,去掉执着.当定力提升时,呼吸速度将越来越慢.但不可故意放慢呼吸速度来追求此一指标.一是故意控制出的呼吸是半真半假的东西.二是本来为了减少执着,你却增加了执着.三是违反了松静自然的修行法则,安全性减少.
呼吸的放缓是自然出现的,比如尹先生,他练的不是安般念.他练功时除测试呼吸速度外,根本不意念呼吸.但他由于在练功期间定力很强,他练功时出现的呼吸速度也很慢.
跟病号的事发生09年4月初,之后,我一直没去是乐园.4月份,一个朋友在我的拳社跟我互相喂劲,我用弹劲和拍劲反复地将其发出丈远.
喂劲,按田兆麟的说法,原本是指老师教学生沾粘功,但现在一般是指老师教学生练发劲.老师做一呆点,不走不化,让学生用整劲发出,或让学生不得走化,体会老师的发劲.这种东西,是一种体会,比如每个人都可以用整力来推车,但没有人可以用整力来撩起蚊帐.
喂劲多了,就便成了玩劲.现在的太极推手表演,功夫好的,有发劲,有玩劲.功夫差一点的,不能发劲,只能玩劲.发劲是双方不喂劲,凭本事把对方发出去,这要双方实力差距大,才发得好看.玩劲则需要对方配合.玩劲比发劲差别大了.隔山打牛的玩劲表演也比真正的发劲容易多了.
看过一个表演,一名体壮的汉子上台要求试一下大师的发劲.大师说,我不要发你,我可以发你后面的人.大师叫了一名学生站在壮汉之后并用劲按住壮汉的后背,大师表演隔山打牛,把学生发出去了.台下一片掌声.但壮汉却摇摇头,失望地走下台。
玩劲跟发劲的区别,就好像你拿枪打一只死鸟跟你拿枪打一只飞鸟的差别一样大.打飞鸟别说你了,许海峰都不行.
4月份,我打拳时呼吸已经变了,人松了很多.玩劲的花样也无师自通的会了几种,中旬是泼水节,朋友黄老师来我的拳馆玩.黄是广西人,在泰国某大学教中文.黄的体力非常好,他可以连续踢三场足球.我跟他推过几次手,每次都是稍占优势.我以为我已经功力大涨了,但推起手来,还是没有什么优势,玩劲时灵活运用的招式一手也用不上.我跟他推了二十分钟,大汗淋漓.但黄老师说,他感觉刚热好身.能否再推半个小时,我一口拒绝.
玩劲跟发劲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在静中,一个是在动中.在静中,气容易下沉,对方又不顶不化,意动劲到,毫无阻碍.发劲则双方都在动中,发者气不易沉下,被发者是退圈容易进圈难.
我直到十月份才可以在推手中轻松地战胜黄老师,但也是要靠借他的劲.
好的发劲确实很难. 过去,上海武术界称田兆麟、武汇川为杨门“哼哈二将”,因为能够出手见红,随手发人大概只有他们两.这除了功夫外,跟人的个性也有关系.
玩劲跟发劲不同,推手跟散手差别更大.请看这段网上摘的文字.
一九四八年秋,有一位武林同道从温州来,此人姓陈(名不详),五十左右年纪,身高一米六、七,长得很墩实,他是来沪推销海味的。这天在外滩公园,我见他与许多人一一推手,但没有谁能胜得了他。后来田老师和同学们推手完毕,正准备休息,这位姓陈的兴致勃勃地走到田老师跟前要求搭手过招。田也高兴的与他搭手。只见他俩四只胳膊象四条蛇一样缠绕在一起,虽属定步推手,根本就看不清掤、捋、挤、按等手法。正在难分难解的时刻,只见田老师用肘猛压对方,而陈很巧妙的化去这一肘。田见一肘未中,疾速变成盖面捶,又未击中。紧接着挺腰冲拳,对方一转腰,又未击中。田老师见这连环三击,都未凑效,立即改换招数,将对方两手分开托起,这时田两手在下,陈两手在上,两个人都在聚精会神的手粘着手,一动也不动,四只眼睛放出寒光,目不转睛的对视着。这样僵持着有一分钟之久,围观的人都屏住呼吸,全场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忽听田双手一拍,“劈”的一声,对方向后跌出丈外,正好背后有假山石将陈挡住,幸未跌倒。陈因没有跌倒,跃步向前,对田胸部就是一拳。田边含胸,边用左手将对方右拳托向己身右边。陈顺势用右肩外靠,田提起右脚套住陈的右小腿后部,同时用右手横挒(这动作的速度只在一瞬间),陈措手不及,“咚”的一声,仰面朝天,跌倒在地。由于此人功底很深,就地一滚又起来,对田左颊一拳击来。田用右手接住对方右腕,左掌搭在对方右肩,向右一转身,又将陈发出一丈开外。这一手,大家看得清楚,田是手下留情的。为什么呢?当陈被挒倒后爬起,田已看见陈的口角流血。故而最后一手,顺势将对方轻轻捋出。立即摆好架势,并告说:“你还来?”此时陈也知趣,不再出手,田上前很友好地握住陈的手说:“你累了!走一走,散散步!”围观者数百人,无不钦佩田老师瞬息多变,步法灵活稳健,招无虚发,实在罕见。同时对这位陈某的功夫,评价也是很高的。

从这里可以看出,陈姓高手跟田兆麟推手时还能应付一气,升到散手时,输赢立见.
田兆麟前辈是一位非常令人尊敬的太极高手.还得转一下瞿世镜的文章:
田兆麟(1891-1960),乃北京消防队员,健侯师祖见其年轻力壮,勤恳好学,遂多加指点。健侯师祖授拳极其严格,一式架势未达到标准,决不肯教下一式。据田师伯回忆,当初无极式站桩和太极起势,就足足练了半年之久。由于基本功扎实,加上田兆麟甚有悟性,每日在杨家勤学苦练,功夫大有长进,多次请求拜师。因其性急好斗,健侯师祖不允。1915年,田兆麟24岁,被选为救火队领班,健侯师祖指定其向澄甫公叩头拜师,赐名“绍轩”,仍由师祖代子传艺。1917年,师祖逝世,田师伯再投少侯宗师门下,苦练杨氏家传的快拳及散手,身手柔绵而气势速猛。少侯公有“千手观音”之美誉,田兆麟手法多变而步法灵巧,颇有少侯公之风格。
1921年,田兆麟随少侯公至杭州。杭州人力车夫素有“刨黄瓜儿”之恶习。田兆麟坐上车后,车夫听他是北方口音,遂索要双倍车费。田兆麟不允,车夫上前扯其衣袖,田师伯顺手一探,车夫跌了一个大筋斗。在路边候客的众车夫见状大哗,十余人一涌而上,将田师伯围在核心。但闻哼哈之声不绝于耳,倾刻之间,十余名车夫均被放倒在地。
又一次,田兆麟在西湖边茶楼凭窗而坐,品茶观景。两名国民党下级军官要田让座,田兆麟不允。军官撒野动手,被田师伯发出丈外。军官回营召集十余名土兵前来围攻田兆麟,田师伯乘机大显身手,从从容容,将来人一一放倒。田师伯两次遭十余人围攻,所向披靡而本人毫发无损,于是名声鹊起,上门求艺者络绎不绝。
1923年,澄甫公在北京重开山门,功夫炉火纯青。田兆麟闻讯后,专程赶回北京,与澄甫公试手。不料一出手即被澄甫公粘住,一筹莫展,连续数次被澄甫公发至丈外。田兆麟原以为自己熟练健侯师祖之中架子及少侯公之小架子快拳,杨家的功夫已集于一身,万万未曾想到澄甫公造诣如此深厚,不禁号啕大哭,跪地不起,重新叩头拜师,虚心求教。由于田师伯曾经得到健侯师祖以及少侯、澄甫两位宗师亲传口授,功夫不同凡响,曾在杭州国术比赛擂台夺魁。
30年代初,田兆麟在上海南市珠宝公所设馆授拳,工商界人士慕名而来者甚众。田师伯又在外滩公园( 现称黄蒲公园 )设立拳场,公开授拳,历数十年之久。在50年代,我经常到外滩公园观看田师伯推手。不论功夫多深之徒弟,与田师伯一搭手,就受其控制,不过数分钟,即汗流浃背,不能支持,需要替换。田师伯“车轮大战”几十个回合,谈笑自若,额角上无一滴汗珠。早晨六时公园开门,田师伯即开始授拳,约十时许,到点心铺用一碗面,再与众门徒推手直到中午十二点,方始回家。各方拳师慕名前来切磋者不少。田师伯一不问来者姓名,二不问是何门派,欣然接手,哼哈之声间,对方即已跌出,田师伯从未失手。
有一位练少林拳的码头工人,能举二百余斤之石担:时常在旁边嘲笑田师伯推手并非真功夫。有一次,我在外滩公园观看田师伯与徒弟推手,此人突然在田师伯身后出拳猛击其背部。田师伯并未回头,只听得他大吼一声,身前之徒弟与身后之码头工人均跌至一丈以外。田师伯回过头来问此人是否摔痛。此人十分羞愧,满脸通红,解释道:老师请勿见怪。我想试试您的功夫是不是真的。田师伯置之─笑。
我曾经观摩张达泉、马岳梁、郝少如、何炳泉等各派名师太极推手,可谓各有千秋,然而田兆麟师伯确实与众不同,充分显示杨家“出手见红”的风格。田兆麟早期弟子叶大密、陈志进、杨开儒及晚期弟子沈荣培均擅长推手。由田兆麟口述,弟子陈炎林笔录之《太极拳刀剑捍散手合编》,1943年由上海国光书局出版,上下两册线装本,详细记录健侯师祖所授之大架、器械及内功基础,可惜未将健侯师祖所传之中架及少侯宗师所传之六十四式小架包括在内,如今杨式中架、小架已后继乏人。
杨氏太极一百家写过几篇,但已无意再写下去,吹别人不如吹自己,吹自己不如练自己,我去练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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